除非她直接動手,現在趁他羽翼未豐除掉他,可那樣太便宜他了。
利刃封喉怎敵得過鈍刀子割肉。
她那十年在絕望中苦苦掙紮,被他用言語吊著,直到阿爹身死,她再沒了利用價值才露出真麵目讓她看清,她要他比她承受千百倍的痛苦。
否則難消她恨!
她改了主意,讓他安安穩穩的去參加會試,甚至她還會如同前世助他一臂之力,待他功成名就時再讓他一無所有,好生體會一下絕望兩個字!
可具體實施還需要再好好想想,但有一點,既然主場在京城,那她就不能對生意一無所知,所以,她跟阿爹要來了往年的賬目。
柳月宛來的時候她已經看完厚厚的一本了,聽見她聲音,知道一時半會看不成索性直接放下賬本,起身去迎了迎。
“哎呀,你昨天讓我好找,我怎麼都沒尋到你,更可氣的是我做好的計劃全浪費了!”柳月宛挽著她的手一邊坐下一邊抱怨道。
阿軟立刻讓其他人奉上了熱茶端上來,雖對她口中說的計劃好奇,不過也沒開口問,她家小姐還沒說話呢。
“對了,你昨天是怎麼出府了呀,伯父雖然疼你,可在你的安危上是說一不二的?”柳月宛信誓旦旦,心中好奇死了。
席悠模糊解釋道:“阿爹專門找了一個人陪著我去的。”
“是誰呀,應該不是哪家小姐,要找也應該找我,莫非是哪家的公子,是刁先生……不是,不會是你席明玉吧?”
話說到一半下意識的把刁玉樹說出來了,不過她已經知道了席悠夢中的這人是個什麼樣的,立刻否了,想來想去都沒人符合,勉強合上的就隻有她堂姐了。
聽到這兒阿軟實在忍不住了,替她家小姐反駁道:“才不是呢,堂小姐雖然也去了詩會,可卻不是跟我家小姐去的,就算她求著跟我家小姐去我家小姐都不去!”
“那跟阿悠一塊去的是誰?”柳月宛詫異道。
見自家小姐沒阻止她,阿軟當即快言快語的把人說了出來。
“是常公子!”
“本來我們都以為真要去不成了呢,但常公子得知此事特意登門跟我們老爺說,想邀請我家小姐同遊詩會!”阿軟話中語氣帶著與有榮焉,顯然是對常逸仙滿意的不行。
昨日她一直跟在自家小姐和常公子後麵,親眼見到常公子如何對小姐的,特別是後來人流擁擠,她跟在常久身邊清楚的看到常公子是如何強勢護住小姐的,而且小姐還為常公子介紹了各式花燈,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郎情妾意如詩如畫啊!
“常公子……常逸仙?”柳月宛怔然,不確定般又問了一遍,得到肯定回答後臉色微變,袖中雙手猛的握緊。
怎麼是他!
柳月宛緩緩鬆開手,看了一眼席悠,慢聲問:“阿悠,你不是,不喜歡常公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