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席景言就高興,樂嗬嗬的開了個頭:“阿悠,你不是一直想去花燈詩會嗎,爹爹之前不允是怕你再出事,不過若是有人陪著那阿爹就放心了。”說完看向常逸仙,示意讓他開口。
席悠順著視線也看向他。
常逸仙溫和笑道:“花燈詩會比較熱鬧,聽聞席小姐年年都去,在下雖定居泰東郡好些年,一直隻聽過是何種盛況,卻從來沒親自去過,今年正好得空,不知能否請得席小姐相陪,一同去參加,常某心向往之。不知席小姐,意下如何。”
問到最後的時候常逸仙平白心跳比往常快了許多,多年不曾存在的緊張與期待此刻盡情體驗了個遍。
席悠心中本就有了猜測,聽完他的話頗有些意動。
這時,阿軟悄悄靠近她,俯身附耳道:“小姐,快答應他呀,老爺本來都說今年不讓你去了,如今常公子相邀,咱先答應了能出去再說。”
恩,席悠暗中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果然阿軟最得她心。
於是,她微微點頭,欣然應下。
“即是常公子相邀,阿悠不勝榮幸。”
常逸仙鬆了口氣,不自主露出一抹笑來,因為正對著席悠,故而席悠抬頭一眼瞧見。
被他笑的晃了個神,如細雨煙迷,溫潤沉沉,讓她不好形容,就覺得,與旁人不同。
“是常某不勝歡欣,那後日,我來接你。”
席悠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強自鎮定,低頭應下。
這一幕被席景言看在眼裏,登時滿意,看來今天還不算做了無用功。原本以為阿悠說的不跟刁玉樹在一起是哄他的,但這一段時間他一次都沒從阿悠口中聽到提起刁玉樹,這樣說起來,阿悠跟常逸仙還是有希望的。
瞧瞧這場景,郎情妾意,他女兒這也不算無意啊!
“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賢侄,到時候可得看護好阿悠,前些日子她剛受了驚嚇,可不能再出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常逸仙心中一沉,看來前段時間阿悠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他卻沒發現……
出了席府之後,常逸仙收了麵上表情,眯了眯眼,吩咐身邊跟著的小廝去查一下前些時間阿悠身上發生的事情。
他前幾日正好有事去了一趟別的地方,未在泰東郡,就這幾日阿悠便出了事,到底是他沒顧周全。
常逸仙捏了捏袖中手指,目光中透出冰冷的顏色來。
待常逸仙走後,席悠被她阿爹緊緊盯著看,頗有些不自在,“阿爹,你一直瞧我做什麼呢!”
“我看看我的阿悠對人家公子動心了沒……”
“阿爹!”聽他話說到一半席悠就站起來了,嗔怒道。
“人家爹爹都恨不得自家女兒永遠不出嫁,您倒好,天天盼著我出嫁,您還疼不疼我了。”
“阿悠此言差矣,我也沒盼著你出嫁呀,這不是先給你找個好的嘛,多個人疼你我還是樂意的。”
席悠心中感動,但她經過那十年後,是真不敢再想這事了,愣是冷下臉來道:“我說了,日後要永遠留在爹爹身邊的。”
“好好好,阿悠說什麼就是什麼。”席景言滿口應下,不跟她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