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近稍作沉思,便應了下來。
“那,就拜托您送我到時空轉換器了。”
八千流有些怔然的看他:“這樣好嗎?”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意指的是什麼。
但,對方不就是為了不被本丸的大家發現,才來找她幫忙的嗎?
“嗯,勞煩您了。”宗近沒有一點動搖。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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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近三日月睡著看起來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的時候,確定那邊本丸的刀劍能夠照顧好宗近三日月。
狐之助用著八千流本丸裏的時空轉換器經過萬屋回到了自己的本丸,順便也記得將本丸的編碼記下。
不然找不回三日月殿就麻煩了。
回到本丸已經是午飯時間,但是沒有聞到熟悉的飯香味。
它繞著本丸跑了一圈,在可能的地方都沒有看見人。
抬起爪子四處看了看,扭頭去了天守閣。
果然在門口看到了正好端著托盤退出來的燭台切光忠,隻是對方沉著眼眸,眉間褶皺。
但狐之助並沒有在開始就留意到。
“燭台切殿!”
燭台切看過來,見到狐之助之後稍微放鬆了神情,卻還是顯得很憂慮。
“狐之助,你有看到三日月嗎?”
“呃……”狐之助後退一步,怎麼一上來就又是生死之問。
看到他的反應燭台切眉間又皺起來了,他稍稍歎口氣,稍稍遠離天守閣,放低了聲音。
“主人沒有讓他去做什麼危險的事吧?”
“誒,誒……沒有吧。”
狐之助站在樓梯旁一愣一愣的。
“那就好。”
燭台切聞言朝它點點頭,端著托盤頭也不回的下樓梯了。
狐之助:???
它望著燭台切光忠的背影,隨後頂著黑人問號小跑過去用爪子開了天守閣的門。
正好看到藥研放□□溫計後,拿著毛巾給千鳥擦額頭上的冷汗。
但男孩雖然坐在那乖乖給擦,卻一直維持著戒備的姿勢,渾身緊繃著。
藥研擦完汗,將毛巾洗淨後交給千鳥。
“大將,這個敷在額頭上睡一覺。”
“嗯。”千鳥聲音低啞著,頓了下才補充道,“多謝。”
藥研站起身。
他很輕易的能夠看出男孩因為他的遠離而逐漸放鬆下來,心底擔憂又無奈,說道:“那我就先出去了,大將,請好好休息。”
不然,他在這裏反而會影響到千鳥的休息。
藥研轉身,在留意到狐之助後眸光閃了閃,視線逗留了半秒,卻什麼都沒說出去了。
換做平常的話,他應該會打聲招呼的。
拉門被藥研順手拉上。
腳步聲逐漸遠離。
在隻剩下狐之助後,看著將視線投過來的千鳥,它才想起件事。
自從新的三日月殿來了之後,千鳥逐漸開朗起來,或者說他開始依賴對方。
在宗近三日月麵前會笑,聽話,乖巧,平常待在天守閣不出來,私下裏狐之助跟千鳥待在一起的時候,也比先前要軟和太多了。
導致它都忘了,實際上在上一振三日月宗近出事之前,本丸裏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輕鬆的氛圍。
千鳥和三日月宗近。
從本丸出事之後,做主導的一直是千鳥。
隻是在新的三日月殿來了之後,才成為了現在這副模樣。
“我跟他們說三日月被我派出去了。”男孩將毛巾敷上額頭,靠在身後的床靠背上,不安深藏在眼底,於是態度就更加冷硬了。
“他在哪裏?”
狐之助對上了自家審神者投遞來的視線,它無意識的退了兩步,麵上流露出不知所措,背後的毛不自知的炸起。
實際上那視線其實很平淡。
他說。
“狐之助,你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