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明明他知道自己這邊的太宰治絕對不會跟他講,中原中也也不會主動去關注那些周邊新聞,經紀人也隻會安排工作。

他是沒有渠道知道對方想要知道情況的那個人的。

大概是宗近的於心不忍吧,他刷刷刷的往腦內添加了設定。

“作家?”宗近許些遲疑的回想著,“我知道的隻有兩個人。”

“一位是文豪的夏目漱石老師。”

“還有一位是……”是他見過的。

以對方的異能力,不會有意外的為國家機關效力,聽說本人也很願意。比起宗近中也所處理的雜事,對方明顯是在自由的情況下,偶爾前去執行最高機密級別的任務。

是蠻難接近的人。

字麵意義上的難以接近,本人卻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不如說,祥和?這個詞用在一個青年身上怪怪的。

一個總喜歡用看孩子的眼神,看似平凡,卻有著光明指標特質的成熟男人。

名字是……

“織田作之助。”

在文學方麵,和夏目漱石老師一樣出名,其名聲大小不一樣,偶爾的綜藝節目上,宗近也會遠遠的見上一麵。

宗近感到到太宰治的呼吸輕輕的頓了下。

對方周身的氛圍緩和下來。

其實他並不能理解太宰治在他麵前放下防備的行為,因為就算他真的是別的世界的中原中也,他不覺得太宰治就會這樣相信。

宗近忘了一件事。

他心中所想,都通過那雙鳶色的眼眸,徹徹底底的傳輸給了它的主人。

聰明人之所以是聰明人,是因為他們能夠輕易看透人心。

而這樣的能力會讓他們對自己做出的判斷格外確信。

多虧了宗近所構想的世界觀。

他不止沒有露出破綻,還完美的扮演了一個超好看透的“在和平年代為了和平發光發熱的中原中也”。

“誒~隻有這個?中也,你平時都沒什麼娛樂嗎?”太宰治用上並不走心的掩飾,他的本意也不是掩飾。

同樣,被他對話的宗近抬了抬手,最終沒有去摸帽簷。

他視線移開了一下。

“嗯。”

這也沒什麼好掩飾的,難得結束了任務,空閑下來的時間全部都給了事業和太宰治。

對方的狀態實在讓他擔憂。

而太宰治一直都是一個能夠抓住一切對他有利因素的男人,這種可以輕輕鬆鬆掌控的情緒簡直是白給。

憑著中原中也在就可以甩開那群煩人又不自知的煩人精,再加上其本人極好掌控特別有安全感,最重要的是,逗起來那麼好玩,看他憋屈又沒發對他怎麼樣的無奈樣子,實在是……對吧?

宗近中也很忙,忙到隻有在出任務的時候,肆意的發泄。

也就是說,他平時極度自律自控,能力都是算著用,但瘋起來就不是人。

所以不隻是太宰治需要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也需要太宰治。

“這樣啊,這樣啊——!沒有娛樂啊——嘿咻。”太宰治用著那讓人聽著不舒服的惡劣語氣調侃說完,從石堆上站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風衣迎風獵獵,雙眼倒映仰著頭的赭發少年,語氣勾引的誘惑道:“那,跟我一起去玩一場嗎,chuu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