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後悔,後悔當時沒有發現這封信,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先愛上傅瑾年。
傅瑾年緩緩蹲下身,拍了拍她的頭,接過那個信封又倒了幾下。
叮啷啷,金屬碰撞的聲音。
兩個情侶指環掉了出來。
顧昔哭著抬起頭,看到了傅瑾年手心的情侶戒。
她一點都不害羞的伸出手,抽泣著、斷斷續續又委屈的說:“給我戴上試試,也不知道我胖沒胖?”
傅瑾年笑了一下,拉過她的手輕輕的給她戴上了,仍舊,剛剛好。
顧昔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又忽然笑了。
她淚眼婆娑的望著傅瑾年,“你當初為什麼喜歡我?我又傻又笨又不優秀。”
“嗬……,也許就是因為……你又傻又笨又不優秀。”
“我是認真的~!你快回答我~!”
“因為,隻有你才配走在我身邊,別人,入不了我的眼。”傅瑾年沉聲說著。
顧昔抽泣著抱住了傅瑾年,“我不好,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我不配!”
“唉……,不好怎麼辦?證都扯了,隻能湊合過了。”
顧昔重重的錘了傅瑾年一下。
想不到這個萬年大冰山也會開玩笑了。
傅瑾年勾著唇角,腦海中回憶著曾經的她。
她會在打飯時,不要臉的和打飯阿姨多要一點菜,然後吃的飽飽的去打工。
她總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一個人打好幾份工,還會有精力去參加學校組織的各種公益活動。
她的每一次笑,都純淨幹脆的耀眼。
她很善良,善良的讓人覺得愚蠢。
可是她又很凶,會和欺負她的女生打架,會替朋友打抱不平,甚至敢對教授的觀點提出質疑。
每次有全係大課的時候,他都會非常期待。
他在遠處望著她,她的每一舉一動,他都不想錯過。
她時而會認真的聽,時而搞搞小動作,餓的時候還會偷吃東西,滿嘴渣滓的四處張望,還以為別人都沒看到……
他說不清她到底哪裏好,可就是誰也替代不了。
想著,他緊緊的回抱住她,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謝謝,謝謝你回到我身邊,謝謝你愛我,謝謝……”
“嗯?什麼?謝謝什麼?”
“沒什麼,老婆,走吧。”
“嗯。對了!你隻寫了一封情書吧?再沒了吧?”
“囉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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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入睡前,傅瑾年在背後緊緊的抱著顧昔輕聲說:“老婆,把那個破戒指摘了吧,明天我們去買婚戒,然後再擇個良晨吉日我們舉辦婚禮,我真的欠你好多,沒有婚紗沒有聘禮沒有儀式,什麼都沒有……”
“噓…!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要了,這個戒指我喜歡的不得了,我要一直戴進棺材裏!”
“傻瓜。這樣吧,等嶽母出院,我送她一套房子吧,我有幾套房子在郊區,那裏環境好空氣好,正好可以用來靜養身體。”
“一套房子幾百萬,這個真的太貴重了……”
“怎麼?女主人舍不得了?”
“我……”顧昔語塞了,她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傅瑾年吻了吻了她的頭頂,“別舍不得啦,空著也是空著,再說,我又不是給你的,是給嶽母的,我可是把她的寶貝女兒都搶走了。”
顧昔低低的嗯了一聲,把頭埋在他的手臂裏,鼻子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