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
一分鍾過去了
還在
“他看不見。”
“他看不見。”
“可惜他看不見。”
“好可惜，他看不見。”
一堆充滿血絲的眼球，嘰嘰喳喳的的離開了，在地上拖出一堆淩亂的血痕
……
李楠好像還在熟睡。
過了大概5分鍾
他感覺到它們又回來了。
“他看的見，他看的見”
尖銳的雜聲，越來越大，仿佛有人湊在他耳邊尖叫，要把他耳膜震碎。
李楠一動不動，就這麼過了幾分鍾。
“吱~，嘣。”門開了，兩個男生鬼鬼祟祟的溜了進來。
“他看不見。”
“他看不見。”
“可惜他看不見。”
“好可惜，他真的看不見。”
聲音越來越小了，這次真的走遠了。李楠的超凡感知告訴他安全了，隻是還有隱隱的壓抑感。
“呼...呼...呼...”李楠睜開了眼，猛地坐了起來。他的腿在顫抖，他不停地喘著粗氣。
“沒事吧？”
“你還好嗎？”
是蘇銘和肖凡，他兩關切的問。
“水，我沒事。”
“你這是做噩夢了吧，你看背後，床都濕了。”
“你兩怎麼在這，不是在上課嗎？”
“體育課，他們在踢球，我兩就來看你了。”
李楠在心中瘋狂呼叫大黃，毫無回音。他想起了什麼，在心中默念：基金會收容者5731，坐標克蘇魯樂園世界，呼叫封印物5-001支援，呼叫支援。
然而，是死一樣的寂靜。
“草。”李楠在心中瘋狂咒罵基金會，什麼髒話都用上了。
蘇銘和肖凡看他在發呆，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要不先回家吧？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發生什麼了嗎？”
李楠勉強笑了笑，我沒事，先去上課吧。
李楠下了床，他迫切的想去曬曬太陽，驅散心中的冰冷。
……
西方不可知之地，一位閉目僧人盤膝懸於無盡深淵之上。
南無颯哆喃，三藐三菩陀。唵，缽囉末鄰陀寧，娑婆訶。
他閉著的雙眼毫無征兆的留下兩行血淚，他起身合十，向著東方邁步行去。
隻見身後：
一座萬丈巨佛垂坐雲端。五官空洞，虛幻難聞。十八隻手，交相錯映。無名之霧，嫋嫋生煙。絲絛，瓔珞，傘蓋……慈悲不見，唯餘陰森
……
李楠他們到了足球場。
場上正在比賽，二十名男生健步如飛，揮灑青春汗水。
場上是一邊倒的壓製，13:0，0那邊的守門員非常淡定的斜靠在球門上。
這是一個人的表演秀。
周圍是一群女生在加油。
幾個女生竊竊私語：
“你們看，你們看，一年B班的阪本又進球了哦。”
“天哪，他竟然背著踢進了球，不愧是阪本。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好帥啊。”
蘇銘雙手後叉，搭在肩膀上，翻了個白眼，“又是阪本，這些女生真是夠了。”
肖凡推了下眼鏡，平光眼鏡反了一次白光，據我可靠的數據推測，阪本這次的勝率是100%。
蘇銘撇了撇嘴，“那還用說？”
李楠突然跑開，扶著垃圾桶，哇的吐了出來。
這哪是踢球啊?
在李楠眼裏，
那是踢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