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沒有下山,隻是象征性地問了一下邊青怎麼回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邊青說大哥你忙吧,繼續在這裏畫竹子,畫好了送給我.
畫家說,你們是怎麼回事?
邊青說,遇到大仙了,我要回去還一筆帳.
畫家客套了一番,說那你回去還帳吧,錢不夠跟我說.
邊青苦笑.
畫家真的留下繼續畫竹子,他喜歡竹子陽光下清清爽爽的感覺.
這筆帳難道真的那麼好還嗎?
利利的情緒讓邊青感到害怕.陪利利四個人在老獵戶處吃了飯,還對三個幫手說了很多好話,邊青總算是心裏安穩了些.午睡的時候,邊青對利利說:"你怎麼來這裏的?"
"旅遊.不可以嗎?"
"嗬,當然可以.我隨便問問."
"上天有眼,要我找到你."利利恨恨地說.
"不要恨我,好嗎?我真的不想這樣的."
"嗬,真的嗎?多麼好的謊言啊,去當什麼和尚,你們策劃的真不錯啊."
"你不要這麼挖苦我好嗎?我知道自己欠你很多.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情,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諒我."
"原諒?我怎麼原諒?你把長城搬下來給我,我就原諒你."利利冷笑到.
邊青聽了,不再說話,因為說下去也是無用的.
本來以為自己的生活可以重新開始,本來以為過去的事情永遠也不會再和自己有關係,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和郭青青永遠幸福的生活在這個風水小城.邊青給自己勾畫的夢,終於成了泡影.他很泄氣,恨上天的不公,躺在石頭房子裏一直睡到晚上.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明月在天.邊青很鬱悶,走出屋外,看到利利也在屋外,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出來散心,其餘的幾個人都在老獵戶的屋子裏看電視,看湘西山區的特色節目.
邊青皺著眉,說:"你怎麼不去看電視,外麵很好嗎?"
"外麵不好,但總是有月亮,還可以看看你跑了沒有?"利利說.
邊青歎了口氣,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不要重複這種沒有意義的廢話."
"但是,你可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邊青在石頭凳子上坐下,很科學地說.
"我不想考慮這些,我隻想我們一起回去."利利抱著肩,冷冷地說.
"即使你再跑掉,我也一樣把你找回來.除非你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利利說了這句話,頭也不回地回了屋.
邊青點上一枝煙,躺在了靠近樹邊的大青石上,吐出煙霧,回想著所有這一切事情,可怎麼也想不出個解決的辦法來.近12點,大家都睡了,萬籟俱寂,山間的風吹來,他不寒而栗
,隻好也回屋睡覺.
他隻有順其自然.
第二天早上,邊青起得很早,有心事,睡不好.天還沒有亮,邊青披了衣服出了屋.
朦朧的晨光中,他看到遠處有兩個人在你來我往打著拳,邊青很好奇.走上前一看,是一對青年男女,是老獵戶的兒子兒媳."人家打的是柔情蜜意拳,情侶專用.怎麼?咱倆也來一套?"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扭頭一看,利利也.邊青扭頭就走,回屋.
第二天告別老獵戶和他的兒子兒媳的時候,邊青納悶畫家大哥怎麼不見人影,問了一下老獵戶,老獵戶隻說翻了山就是一個土家族的村寨,可能會去那裏吧.
回鳳凰的路程同樣是風景不錯,大家依舊是有說有笑,除了邊青.
船到小城,靠了碼頭,利利的三個幫手和利利話別,各自留下聯係方式,大家便散去.臨別的時候,小何還當著邊青的麵對利利說:"我練過散打,以後有用得著我的話,馬上給我打電話,千山萬水,我定來幫你!
"沒問題我到時候請你吃飯,請你喝咖啡."利利說.
別過三人,利利問邊青去哪裏
"什麼去哪裏?"邊青說.
"甭跟我裝糊塗,到你的情人那裏去.跟她分了!"
邊青雙手插在褲兜裏,咬著嘴唇想了想,說:"你容我想想吧,我給你一個答複好嗎?"
"答複?好啊,那我們先找地方住下."
兩人又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下.關上門,利利"騰"地抱住邊青,邊青掙脫著,兩個人撕打,糾纏著,滾到了床上,利利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邊青竟然不是她的對手,利利甚至解開了邊青上衣的扣子.
"幹什麼啊你!"邊青吼到.
"幹什麼,我要喝你的血!臭小子!"利利罵著,又咬住了邊青的嘴.
邊青用力擺脫著,但還是被這個女人牢牢地"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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