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無恙還不滿十八周歲,所以並沒有拿到駕照,但這並不妨礙他把跑車開得風生水起。
“不去!你也別去!被交警逮住了,很麻煩的!”封十五提醒道。
“切,那群渣子也得先逮得住老子再說!”嚴無恙不以為然的哼聲。
要不是有封十五的管束,嚴無恙早成問題少年了。
“你幹爹最近忙著呢,你少惹事!”
一般情況下,封十五都會拿義父封行朗來壓嚴無恙。而且嚴無恙也隻聽幹爹封行朗的話。
“我要真惹事了,才能把我幹爹引到禦龍城裏來呢!”
嚴無恙長長的歎了口氣,“我都多好沒剛著幹爹了……挺想他的!”
“那你也不能用惹事的方式來刷存在感!”
封十五冷聲,“惹怒了你幹爹,隻會適得其反!”
“放心吧,我幹爹不會真生我氣的!我幹爹可寵我了!要比你想像中的還寵我!”
嚴無恙哼著聲,“我幹爹要不寵我,你能好好的活到現在?!我幹爹為保護我,與河屯為敵也在所不惜的!”
“……”封十五心間被紮疼了一下。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嚴無恙的確說的是事實。
為了保護嚴無恙,當年義父封行朗的確頂著多方麵的壓力。
這一點兒,可是他封十五萬萬比不了的!
因為嚴無恙身上流的可是嚴邦的血!
而他封十五……野孩子一個罷了!
“那你就更不能辜負你幹爹對你的厚愛!少給他惹麻煩!”
封十五丟下這番話後,便轉身離開了生活區,朝營業區疾步而去。
一直以來,嚴無恙都把封十五當成了河屯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間諜。
但跟封十五朝夕相處久了,他又自然而然的把封十五當成了兄弟。
他相信總有一天,封十五能成為被他所用的人!
在自己羽翼未豐之前,嚴無恙到是希望河屯能活著。
因為他還要為父親和母親報仇雪恨呢!
……
每次在留宿在叢剛這裏,封行朗的睡眠都會非常好。
幾乎每次都是那種一覺到天亮的嬰兒品質的睡眠。
準確的說,封行朗是被憋醒的。
飛流直下三千尺後,他便下樓去廚房覓食。
至於自己是怎麼從沙發上挪到床上的,那根本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事兒。
最後的記憶片斷就是:叢剛正給自己泡著腳,然後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廚房裏,心念著爹地手上傷情的叢安安一早就起床了;而且還把封小蟲子給順便揪起來了!
“爹地,你的手受傷了,安安來做早餐吧!”
叢安安查看著爹地叢剛手掌心的傷痕:似乎恢複得比正常人要快上很多。但還是用防水的材料包裹著。
叢剛也沒有堅持,便坐在廚房的島台上看著兩個孩子忙碌著早餐。
“小蟲子,你爹地喜歡吃什麼早餐啊?”叢安安問上封小蟲子一句。
“我也不知道……估計愛吃肉吧!”
封小蟲對親爹封行朗的喜好並不是很上心。他有他上心的東西。
“愛吃肉……”
叢安安想了一會兒,回頭問向爹地,“爹地,給小蟲子爸爸煎牛排好不好?”
“一早上吃牛排,太油膩了!煲點兒牛肉粥吧!”
從作答女兒的字數來判斷,叢剛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好的!我這就給小蟲子爸爸煲牛肉粥!”叢安安乖巧的點頭。
封行朗下樓來覓食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中途還打了個電話給封家的司機,詢問女兒林晚上學的情況。
邢十四跟著妻子和大兒子一家一起去了佩特堡;原本是讓邢十七給女兒當司機,負責接送女兒上學的。
可能是因為封行朗覺得邢十七正直青年,荷爾蒙氣息正濃,封行朗便另給女兒找了個中年司機,而且還配了一個隨車保姆。
封行朗進來廚房的時候,叢安安正給爹地叢剛處理傷口。
小兒子封蟲蟲則忙碌著最後的黃金鳳尾蝦。因為培根肉是加工類肉,所以便把封行朗愛吃的培根鮮蝦卷改成了現在的黃金鳳尾蝦。要更加的健康一些。
“毛蟲子,你丫的偷懶,讓我兒子做早餐呢?”
封行朗自己像個大爺似的,也想讓別人把他的兒子當成大爺一樣的伺候。
“小蟲子爸爸,我爹地的手受傷了……不能碰水的!”
叢安安立刻幫自己的爹地解釋上一句。
“你毛蟲子爹玩自虐,純屬自作自受!”
封行朗賞了叢剛一記冷眼,隨後從竹盤裏捏起一隻黃金鳳尾蝦,自己咬掉了頭部的大塊蝦仁,卻把蝦尾巴硬塞進了叢剛的嘴裏。
叢剛逆來順受的吃著蝦尾巴,也沒反駁封行朗什麼。
可落在叢安安和封小蟲眼裏,著實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