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處也有耗子供他逗著玩的啊!
午後的陽光,帶著強勢的後勁兒,將整個別墅籠罩在一片明朗之中。
可三樓的陽光房裏,卻是一派幽靜。陽光被那些藤本阻攔住了大半,隻留有少許的穿透而過,斑駁的幽罩著那些不喜光的花花草草。
叢剛微眯著眼眸半躺在花房裏,被那些紅紅綠綠的花草圍攏著,有種說不出的愜意和悠閑。
“這麼悠閑呢?”
封行朗走近過來,在叢剛身側的藤椅上坐下。
“沒你閑閑到有時間來我這兒!”
即便叢剛沒有睜眼,可他卻能感受到封行朗進來別墅之後的每一個動作。
“這說哪裏話!我們可是有生死之交的好主仆!”
封行朗端起小藤台上的茶水杯喝了一口,“我這個主人來看看你,也是應該的嘛!”
“那是我的杯子”
叢剛這才睜了眼,不鹹不淡的看向封行朗,“而且我喝過。”
“我又不嫌棄你!”
封行朗淡哼一聲,“再說了,像你這種非人類的東西,連不穿衣物的女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想得什麼難言之隱的病,都難的!”
“”這罵人不出髒字的話!
“是我嫌棄你!”
頓了幾秒,叢剛才傲然的懟上了這句話來。
“你嫌棄我?”
封行朗冷哼,“狗都不會嫌家貧的!你竟然嫌棄上了我這個主人?”
“”
說真的,叢剛真不想跟封行朗這種粗俗的痞子多說什麼,但似乎他的話又特別的勾人去懟。
“有人不是說過要跪謝我對他侄女的救命之恩的?”
叢剛睨向封行朗,淡聲,“就不知道此人還有沒有這個記性!”
“嗯,記得!那個人就是我!”
封行朗很爽快的就承認了。
“那你現在可以向我行跪謝禮了!”叢剛坐直起上身。
封行朗掃了叢剛一眼,冷哼:“就怕你受不起我的跪謝禮!”
“受不受得起,那是我的事兒;你要做的,隻要跪謝就行!”
“可以啊不過我這人有個特別的嗜好:必須把給你扒了個光,我的膝蓋才彎得下!”
“耍賤!”
叢剛微顫了一下,有些局促的低嘶一聲。
這一刻的叢剛,期待著與封行朗的獨處,希冀著他能來,可又怕他亂來!
欣賞他,卻又必須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之後,才意識這茶杯剛剛被封行朗喝過,便厭棄的將茶杯很重的放回了小藤台上。
“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跟叢剛扯了這麼久,封行朗才言歸正傳。
“不知道。”
每每叢剛被封行朗虐過之後,心情都會這樣的不明媚。
“嚴邦還活著。”
封行朗並沒有因為叢剛的賭氣而中斷自己的話題。
“好事啊!”
叢剛的聲音上揚了不少,“你們又可以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那個呢!
“有人給我送來了嚴邦出事之後的照片!可我等了一個多月,卻又杳無音信了。”
封行朗提息,問:“叢剛,你幫我分析分析:這個人,或是這幫人,他們究竟想達到什麼目的?”
不經意間,叢剛迎上了封行朗那高精度掃描儀般的目光,隻是匆匆一眼便又側頭挪開。
“這我就不清楚了!估計這人是想靜觀你跟嚴邦的關係會好到什麼程度吧!”
叢剛不緊不慢的說道,“順便也好給嚴邦開個你能接受的價碼嘛!人家救了他一命,也不容易。必要的酬勞還是要付的,大家相互體諒!”
“用不著這麼麻煩的!什麼價碼我都能接受!如果我付不起,即便搶銀行我也會補足!”
封行朗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嚴邦值任何價!”
“嗯,”叢剛輕哼一聲,“你能這麼想,我真替討酬勞者們高興。”
封行朗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謝謝你的分析,我這就準備去籌錢了。”
“友情提醒你小心點兒!可千萬別讓你親爹河屯知道嚴邦還活著。要不然,他會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不擇手段,也要替他親兒子永除後患的!”
叢剛這句‘善意’的提醒,讓封行朗的步伐僵化了一下。
看來嚴邦想好活,並不太容易!有太多的人想要他的命!
或許這就是封行朗為什麼不那麼期待嚴邦還活著的原因之一!
隻要是人,都會死去;
或早或晚!
生命是一個起點,而死亡是一個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