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留在這裏,不留在爸爸身邊。”
雖然他平時也經常跟他老爸吵架,可是老爸就是老爸,誰也取代不了。
他媽媽好不容易回來了,他隻想一家三口好好的待在一起。
不想有了媽媽又沒了爸爸。
白偲偲道,“這些你就別管了,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待在一起嗎?反正你爸爸也沒有回來,要不然你這段時間住在這裏好不好,這樣我們就可以待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了”。
她以前虧欠他太多,即使知道有些東西彌補不了,她也想盡力,盡她所能給她能給的東西。
不管以前如何,以後如何,子珩是她兒子這件事永遠都不會變。
祁子珩當然高興,“好。”
雖然祁家和他們家這幾年來關係不太好,可是祁子珩是兩家的孩子,也是他們現在唯一的紐帶。
江家二老對祁子珩好的不行。
祁子珩也經常往這邊跑,在這裏住幾日,根本不是問題。
白偲偲在這裏待的幾天,雖然總覺得這裏有熟悉的氣息,可是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總覺得腦袋裏有一張屏障一樣,阻攔她想起這些事。
白偲偲回來的第三天,獨自一人帶著鮮花去了墓地。
當初江家以為死的那個是江臨晚,給她在最好的地方建了墓碑。
如今墓碑上刻的還是江臨晚的名字。
墓碑上的照片她見過,是相冊中的一張。
白偲偲把花放在墓碑前。
她們兩個原本毫無交集的人生居然以這種方式交纏在一起。
白偲偲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又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這種時候不管她說什麼,什麼都挽回不了。
她在墓前站了一段時間。
轉身,看見祁景琛在不遠處,朝著她走來。
“你怎麼回來了?”
他不是在那邊有工作嗎?
祁景琛的目光落在墓碑上,在遇見現在的她之前,他幾乎沒有正眼看過她。
如今墓碑上的那個人的笑容那麼陌生。
祁景琛心裏堵得慌。
哪怕他們隻做了一年的夫妻,她死了,他卻從來沒有來看過她。
白偲偲道,“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她的?”
“有區別嗎?”
在他眼裏從來就隻有一個江臨晚,不管她叫哪個名字,人都是那一個人。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麵對她,我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算起來白偲偲是她的姐姐,雖然相差沒幾個月,但是那份血緣關係是改不了的。
本來應該躺在這裏的人是她。
白偲偲道,“我做好決定了。”
不用問祁景琛也知道她的答案。
雖然這個答案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會尊重她。
哪怕她想起之後會恨他。
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
“好。”
“你這次怎麼不阻止我了。”
“我不希望你想起來,也不希望我們兩個之間有任何隔閡,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白偲偲點點頭,“這次回去我會讓時裕幫我。”
“我想陪著你。”
“好啊。”
其實她是害怕的,有他陪在身邊她或許沒那麼害怕。
祁景琛把她送到了江家,羅婉容在樓上看見她從祁景琛的車上下來,匆匆的下了樓。
氣勢洶洶,臉色也不好。
把白偲偲拉到身後,“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