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看著自己的人如割韭菜一般被對方殘殺,一股寒意,從腳衝到頭,這是一幫什麼人啊!
刀刀割喉,甚至死亡前,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一股懼意,遍布全身,腳下,更是如同抹了油一般,逃的無影無蹤。
於壽自然不會讓看起來是個頭頭的黃毛逃脫,陰沉一笑,身形似鬼魅般飄了出去,奔跑中的黃毛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一臉色慘白,還穿著白色大褂的人,就砸自己身後,眯起的雙眼,閃動著嗜血的光澤。
“鬼啊!”
黃毛大叫一聲,腳下慌不擇路,一下子摔倒在地,此時於壽已經欺身跟前,陰笑一聲,手中手術刀,閃著寒芒:“既然這麼能跑,那你雙腿,還是留在這裏吧!”
刀鋒含芒,對著於壽的腳筋,狠狠的挑了下去!
砰!
又是一抹寒光突起,一把將於壽的手術刀挑開,緊接著刀風大盛,雖是一驚,但於壽絲毫不亂,三寸手術刀猶如魔術師手中的撲克,流暢如水,不過數秒的對壘,但險象環生,金屬碰撞的輕鳴,稍有不慎,便是死亡的喪鍾。
撕拉!
銀芒分離,於壽看著下擺一處飄揚的衣角,臉上笑容更盛,但殺意,卻更寒!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所以我決定,一定要把你所有的血肉,一刀刀的解剖,讓你成為一句,最完美的骨架!”
拿刀人也是臉色陰沉,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於壽微微一皺眉:“瀛國人?”
再看他手中拿的刀,標準的瀛國武士刀,當下目光中的寒意,更甚三分!
這時候,場上的搬運工,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站起,此刻黃毛也手忙腳亂的爬到瀛國武士身邊,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這邊的異常,自然引起了陸塵的注意,他走了過來,於壽微斂殺意,將剛才的發現,說了出來。
“嗬嗬……越來越有意思了……”
陸塵眸底閃過一抹精光:“沒想到,還驚動了外國友人,不過可惜,本人向來沒有待客之道,尤其是,對於你們這幫還不一定是人的畜生!”
瀛國武士聽不懂陸塵的話,但黃毛聽的懂,或許有了依靠,頓時膽子大了一些:“混賬!”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現在你得罪了我們,你就等著死啦死啦的吧!”
“嗬嗬……”
“他是不是個人我暫時還不清楚,但你,我已經確定好了。”
“對於狗,我的態度,也隻有一個!”
“死!”
話音落地,蕭戰咆哮一聲,宛若一個人形暴熊,大地在他的腳踏下,都在顫抖!
“等等!”
一道生澀的口音響起,隨即又是四五個手拿武士刀的人魚貫而出,他們之間,簇擁著一個與陸塵年紀相仿的少年。
少年上下打量了陸塵一番,明明仿佛要滴出血的臉上,硬生生擠出一抹笑容,操著生硬的中文:“我想,這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
陸塵沒有說話,就這麼冷冷的看著他。
少年看著他毫無反應,咬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卡裏有一百萬,算是諸位今晚出來遛彎的辛苦費,你看如何?”
終於,陸塵有反應了。
他嘴角微微一勾,指了指他身後已經快被裝上船的木箱:“我這人,好奇心很重,如果得不到解惑,晚上會睡不著覺的。”
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白,但少年豈會聽不懂他的意思?
臉色微微一變,開口道:“你們國人常說的一句話,多個朋友多條路,你殺了我這麼多人的事,我不計較,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商量,但我依舊希望,我們可以做個朋友,你的,明白我的意思?”
“哈哈……”
陸塵笑了,笑的很大聲,很肆意:“我們國人還有句話,人不與狗交,這句話的意思,你明白嗎?”
“混賬!”
少年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再也沒有之前的謙讓:“你是要魚死網破?”
“魚一定會死,但網,不一定會破!”
說完,不再理會他們,徑直朝著那堆木箱走去,幽靜的空中,留下他淡淡的三個字:“三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