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個瘋子！”牧目頭痛的揉了揉額角，“本來一直都是強忍著平靜的男人，那天就崩潰了，直接口吐白沫到了休克的狀態，在醫院吊了接近半年的水。但是事情就是這麼的神奇，你就像是他的解藥，半年時間以後，他那種每天吸毒到幾乎是重度患者的程度，居然就在半年間，在醫院，活生生自己給戒了！事後我問他為什麼，他隻是告訴我，你不喜歡！他媽的，你這個女人操控了他整個人生！”
“在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我，他懷疑牧天時有嚴重的精神病，但是這個男人的戒心太強，根本就無法讓人治療。精神病？開什麼玩笑，嗬嗬，大家早就知道了的事情，一個男人到這樣的程度，這不是腦子有病還能是什麼！要治嗎？當然要治，能治嗎，絕對不能！我敢發誓，要是我們當時誰敢留牧天時還在醫院，他絕對會毫不留情就把我給崩了！毫不猶豫，就是他媽也一樣！你是不知道當年阿姨告訴牧天時你還活著的時候，牧天時的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喜悅，噢，他差點把阿姨當時給掐死了呢。”
牧目輕描淡寫的說著，“所以我，我就知道吧。大家都知道牧天時的毛病，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阻攔。很榮幸，這個男人果然是一出院，第二天就搭上了回國的飛機。”
我忽然說了一句，“他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什麼時候？我想想啊，應該是……嗯，三年前？噢，沒錯，是三年前吧。”
三年前，是我和沈燃結婚的日子。
那個時候，牧天時就已經回來了嗎？
“那……我第一次見到牧天時的那一次，其實不是第一次見嗎？”我哆嗦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渾身都開始顫抖，“你的意思是，我很早，很早之前，其實就一直在牧天時的監控之下了嗎？”
牧目看著我總算是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意，“看來你也不蠢嘛，這個時候總算是抓住了一些重點了。沒錯啊，監控算什麼，一個將一生都壓在你身上的男人，會隻是監控？他規劃了你所有的人生！什麼第一次見麵，咳咳，那隻是你的第一次見麵，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開始侵入你的生活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相信你更加不知道。不過我想，牧天時現在應該就在往這邊趕過來吧，我敢堅信啊，你家門口或者你的包包裏，隨時都有他的眼睛喲。”
“他一定是很憤怒的吧，我現在可是把所有東西都告訴了，他一定非常非常害怕喲。那小子，怨恨我們當初沒有把你的消息早點告訴他，還故意隱瞞了你的消息讓他以為你死了。好吧，其實看著他後來那慘兮兮的樣子我是覺得挺後悔的，但是他做的也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現在在中國的所有的產業，幾乎全被他吞並了！這個智商幾乎快要一百七的男人，居然把這些心思花在了自己的家人的身上！這樣下次可不行，我們牧家會毀在這個瘋子的手裏！”
“可你……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也許是消息太多太震驚反而讓我整個人都麻木了嗎，我的聲音抖的都幾乎說不成一句話，但是我卻沒有開始顫抖了。
這是什麼感覺，這是什麼感覺？
好像，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了這個東西一樣，還是我其實早就是發覺了呢，卻一直沒有說呢。
不對勁啊，原來不對勁在這裏啊。每天總有一種渾身發毛的感覺，原來這個是在這裏啊。
“為什麼要告訴你？”牧目故作驚訝，“當然是為了懲罰那個混小子，為了你精心布置的所有的局，竟然一下子被我這個兄弟給顛覆了，哈哈。想起來就覺得很愉快啊，不過我覺得，你也不要覺得你可憐，不要覺得你所有的人生都被監控了很可憐。唉，雖然我也說不清你到底是幸福還是可悲，但是這個消息告訴你，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與其每天不安自己究竟在不安什麼，倒不如直接知道真相。”
牧目朝我眨眨眼睛，“不要想離開他喲，他會瘋的，噢，我覺你會死的。我要早點走了，我絕對能發誓，那小子看到我的第一眼，絕對是先崩了我。”
我看著牧目渾轉身離開，不自覺雙腳一軟。
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我覺得我掉入了野獸的口中，無論是掙紮還是順從，這最後的結局，其實，都是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