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提到紙鷂，燁爍的臉色也不自覺地僵硬了一些。
看來昨天真的是發生什麼了吧？
冶錕笑而不語，吃掉了精心挑好的魚。
“嗯，估計是直接去了外麵等著接三師姐了。”燁爍坐到了冶錕對麵，“今天不是三師姐回來的日子嘛？她一直惦記著。”他隻是表情不多，對她的事情卻從來都是放在心上的。
“知道，我們剛才說好了一會見麵。”既然最了解紙鷂的人都說了，那看來這小丫頭真的是不會回來了。可若說是不回來了，依著老六的性格早就直接去老八住的地方抓人了吧？這兩個人互相躲著？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啊？
紙鷂送完了食盒一路下了山。今天是三師姐回來的日子，她走的時候答應會給自己帶九溪昂城裏最稀罕的東西回來，也不知道最近都城裏都流行些什麼好玩的。
從十三群山中走出來便是一片樹林，沒多遠紙鷂就碰到了外院巡視的一眾弟子。
她來了好玩的興致，挑了一棵高大的樹冠上去，坐在上麵看著底下的弟子們。算起來她剛成為首席弟子不久，在外麵普通的弟子中也認識一些，她挨個打量希望能有幾個認識的才好。
“師兄，這邊算是靠近十三群山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走在第二位置的男人悄悄拽了一下身前師兄的衣袖，目光怯生生地打量四周。他今年剛進緒樓求學，如今隻是在外院打雜的弟子而已，今天巡視的師兄好不容易願意帶他出來長長見識，按理說他不應該如此不識抬舉——可這邊的樹木遠比剛才他們一路走過來所見識到的高大許多，想來是外麵人人傳言的內院弟子們的修煉場所了。聽說雖然內院隻有十二個弟子，可各個都是人中龍鳳一般的人物。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被稱為師兄的男人拍掉了抓著自己衣袖的手，這衣服每人隻有兩套，被拽壞了他就沒有能換洗的了，“雖然內院十二個人不多，可他們住的地方跟我們外院的一般大。每個人都有一座山單獨住呢，這裏離著內院還有好遠平時都不會有人的。”
紙鷂躲在書上聽著，沒想到這人不正經的樣子，看起來還挺懂的。
“那他們都不下山的嘛？”新開的不懂事，鬆開了手可還是一個勁地打聽，身後的幾個人都好奇，反正走到這裏已經沒什麼好巡視的了，便都聚在一起想聽聽有什麼稀罕事。
“咱們緒樓啊如此這般分成內外兩院。外院的人雜，來自哪裏的都有。像我，就是想來學點本事就回家去方便討生活的。也有那些真的想求些功名或者學些真本事的。”見大家一副討教的樣子，被稱為師兄的男人也來了興致。
看來就是個想混飯吃的外院弟子啊，紙鷂跟著一起，在樹上聽牆角，雖然隻是個混飯吃的家夥可到底也是消息最靈通的。
“外院教學的規矩不多，隻要老老實實的就好。不管你是真的隻想求口飯吃還是想求得高官厚祿，隻要老老實實地不惹事情就能被收在外院裏。因為沒有規矩，所以每年來的人也多，你們今年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吧？緒樓每年都是規定著人數的。”看男人說話的樣子也應該是在外院混了好久了，“除了管事的先生們，你們也應該見過有幾夥趾高氣揚的家夥。這些家夥都是些有身份的，有好幾夥呢！他們都是準備攻考內院位置的。可怕的緊，若是平時見到了就躲遠點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