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急道:“到是為兄失態了,還不快請人家下來見禮。”
張偉笑道:“暫且還不行,先上船再說吧。”
“也好。來人,吩咐下去,令人沏好香茶準備。”
張偉將嘴一努,隨同前來的幾個親隨自去將陳氏父子扛下,和船上去了。
何斌嘡目結舌:“誌華,你弄的是什麼鬼?”
“嘿,這兩人脾氣有些固執,小弟隻得將他們強請了來。待到了台灣,小弟向他們陪罪便是了。”
“哼,當年劉玄德為了請諸葛臥龍,不惜要三顧茅廬,你到好,直接將人綁了來,看你如何善後。若是人家堅持不肯留台,你總不能殺了人家罷。”
“那怎麼會,小弟也盼日久見人心,不過人材難得,還是先請了去,再商量吧。”
“也隻好這樣。”
兩人不再多話,張偉吩咐人去尋周全斌回來,與何斌一同上船,自去歇休去了。
陳氏父子在船艙中好生納悶,若說對方是綁匪,自已家中卻沒有什麼浮財,若說是緹騎捕人,又何必如此鬼祟,兩人待放聲求救,卻發現艙門緊鎖,除了幾個通風的小孔,四麵密不透風,想來喊上幾聲,除了驚動船上的匪人別無他用,父子兩人相顧長歎,隻得倒頭睡下,待有人前來說話時再問端底。
轉瞬天明,也不待有些貨物還沒有送到,張何兩人便吩咐開船,一直待船行到海,四顧皆是海天一色,方下令將陳氏父子二人帶到自已艙中,那陳永華一見張偉,便怒道:“張偉,枉我將你當知已,你卻如此無禮,你欺我年少無知麼?”
“複甫兄,稍安勿燥,待我慢慢向你解釋。”
“永華,咱們莫要聽這小人胡扯,總之他定然不是好人,咱們父子寧願一死,也不能做那為非做歹之事!”
“世叔,小侄昨日是有些魯莽,不過小侄是求材心切,請世叔見諒。”
“好,就如你所說,要請小兒去做西席,不過,哪有你如此請人的道理?若當真是平常豪富人家,便先放了我們父子,再做商量。”
“世叔,小侄現下到是想放,不過,這茫茫大海,放了世叔卻向哪裏去?”
“你混賬!”
“世叔,請聽我說……”
枉自說了半天,陳氏父子隻管罵個不停,張偉眼見一時半會也勸不動這父子二人,隻得吩咐人將他們帶了下去,令人好生看顧,防著兩人投海自盡,自已歎了口氣,去尋何斌商量種植甘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