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慢慢長大，知道他們心裏想要的是什麼。偶爾就會在中秋出街的時候買一些東西送到他們的屋簷下，但是並不見麵。免得一不小心又招惹了大媽，惹來麻煩。還有那些傭人，一個個都眼尖著，我也不敢跟任何人有什麼過密的來往。
師傅師母帶著我來到酒窖，裏麵有上好的紅酒和葡萄酒。這裏幾乎是全中國的最陳舊的酒莊之一。我隻知道老爺子似乎就近買下來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師傅聽說你帶回來了一個姑爺？”師傅問我。
“嗯。”我回答。
“什麼時候帶過來看看吧！”
“今天他出去了，所以沒來。”我說。
“哦！這樣啊！”
師傅是真的老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來酒莊裏玩嗎？你媽媽帶著你，你還打碎了一瓶85年的紅酒呢！”師傅嘮叨起來。
小時候？母親帶著我來？85年的紅酒？師傅在教我調酒的時候，從來不跟我實話的，隻是他做，我跟著做。那個時候，他眼裏似乎總有話對我說，但是總是沒說。而我也從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那個時候啊，你才這麼高，”師傅用手比劃著，“跟在你媽媽的生活，蹦蹦跳跳的，很活躍了！還會大笑！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師傅說著的時候，就像是再回憶一個笑天使一樣。
“你是不知道，你那時候的笑容有多燦爛！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那時候你的笑容更燦爛的了！”師傅說著，一臉陶醉的樣子。
我的笑？這個酒莊不是老爺子後來才買的嗎？我記得那年我已經十二歲了，老爺子是在大媽的要求他買的。而大媽買這個酒莊就是為了在那些富人太太麵前炫富，以及讓我去學習，為她隨時提供上等的酒水供她享受。
可是，師傅說著這些記憶是什麼？會不會是師傅年紀大了，記憶混淆了？
“師傅，那個時候，我幾歲啊？”我試探著問。
“你啊，才三四歲！哈哈！”師傅大笑起來，“你可能都不記得了！”
“好像是不記得了！難怪……”我覺得奇怪，但是沒說出來。心裏的疑惑卻慢慢地開始膨脹起來了。
“來，丫頭，這酒可好了！我新娘的小桃花酒！”師傅拿出一個小酒壇子放在我手裏，說。
“小桃花酒？”
“嗯！”
“那我要試試！”我說。
“唉！丫頭你怎麼變得愛說話了？我記得你剛來我這裏學習的時候，你都不說話的啊！”師傅看著我，又念叨起來。
“對啊，我現在愛說話了！”我接著他的話說。
“愛說話好啊！好啊！你小時候就愛說話，而且很活潑！”師傅的話又繞回去了，“你得跟以前一樣愛說話就好了！是的，一樣就好了。”
“老頭子，你亂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