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道路兩旁服色各異,言語不一的行人,喬國治不由感歎,邊境就是不一樣。
勞累了一天的喬國治,歪倒在床上就不想動了。不過腦中卻在思索著狼外婆的那番話,這老妖婆心思縝密,考慮得果然周到。隻是她要跟自己一起去,讓喬國治心裏邊怪怪的,他們什麼時候成一個戰線上的了?
胡思亂想中的喬國治隻覺一股香風飄過,抬頭一看,狼外婆正無聲無息地站在自己床前。
“拜托你進來前敲敲門好吧,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喬國治對她大聲嚷嚷道。他進門後明明已經反鎖上了,可惜對這個妖精卻一點用都沒有。
“不好意思,我是妖精,不是人。”狼外婆嬌笑著狡辯道。穿著薄薄睡衣的她,胸前露出一抹雪白嬌嫩的肌膚,看得喬國治不由得一愣,怎麼身上的皮膚跟她的臉就差那麼多呢?
注意到他的眼神有異樣的郎敏忙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道:“你帶花露水了沒,出來走得太急忘帶了,這邊小蟲子太多了!”喬國治心說你那身體跟銅牆鐵壁似地,還怕蚊蟲叮咬啊?
不過他還是指著自己的包哼哼道:“行李都在那裏了,自己翻去吧,帶沒帶我也不知道。”
郎敏真的自個蹲下來翻去了,喬國治無意間轉過頭看到她那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蠻腰,以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心裏邊納罕不已,他實在搞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少婦呢還是少女呢。
不得不說,小狐狸還是很細心的,喬國治的包裏一應生活用品樣樣具備。郎敏竟然還翻出一瓶推油用的橄欖油,不知道這裏誰能給他推油去。
看著那瓶小巧的花露水,郎敏倒出一點抹在手背上聞了聞,有股蘭花的香氣,淡雅而不失莊重,比市麵上那些花露水好聞多了。看不出這家夥粗枝大葉的,用的物品倒是樣樣精細。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睡夢中的喬國治就被郎敏拎了起來。本來睡眼朦朧的他,聽說郎敏找到了個本地的向導,馬上就來了精神,迫不及待地收拾好就往外衝。
不過看到那人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失望,這家夥瘦的跟麻杆一樣,一看就是個癮君子。而且那雙眼睛猥瑣異常,不住地在倆人身上打轉,這種人一看就是要錢不要命的主。
“離得這麼遠,又要翻山越嶺的,你確定自己走得到?”喬國治瞅著他那身板,不無疑惑地問道。
那人小眼滴溜溜一轉,拍著胸脯保證道:“且放寬心,那地方俺去了沒有十趟也有八趟了,熟得很。”
說起來,那地方離邊境也就七八公裏的樣子,隻不過因為是兩國邊境,向來鮮少有人踏足,一大片的亞熱帶闊葉林阻斷了人們探索的步伐。
癮君子在前麵開路,郎敏走在中間,喬國治一直一言不發地跟在最後。越往前走,樹林也越茂密,陽光隻能在枝葉的縫隙間灑下。
而郎敏也是越走越興奮,久別叢林的她,便如鳥兒投林,如魚得水般撒起歡來。她可是名副其實的叢林之主,笑聲所及處,四周的鳥獸聞風喪膽,真個作鳥獸散了。
“噓!前麵不遠就是他們的地盤了,你們要小心!”癮君子忽的壓低了聲音對倆人說道。喬國治放眼遠眺,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小山包,山穀中隱隱約約可見有建築物的痕跡。
喬國治把郎敏扒拉到自己身後,倆人亦步亦趨地跟著那癮君子。剛下了坡這廝就捂著肚子哼道:“不好,昨晚吃壞肚子了,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找地方方便一下。”
郎敏一臉厭惡地看著他,揮揮手告訴他滾得越遠越好。癮君子應了一聲,屁顛屁顛地往前跑去了。倆人都沒注意到,轉過身之後,這家夥臉上那一絲得逞後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