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裝修很雅致的茶樓,二樓被人整個包了下來,連茶樓老板都恭敬地站在樓下,笑臉麵對著幾個麵無表情地黑衣大漢。
剛走上樓的喬國治,就不由得聳了聳鼻子,又是那熟悉的香味!女孩那巧笑嫣然的俏臉又在眼前閃過,喬國治的嘴角不由得帶了一絲笑意。
不過看到那張冷豔的臉時,喬國治的笑容就是一凝,隨即又失笑道:“喬小姐?嗬嗬,沒想到幾天不見,你搖身一變就成了大家閨秀了。”
本來麵無表情的狼外婆一揮手,環伺在她左右的幾個大漢恭敬地下樓了。隨即才見她麵容稍霽輕笑道:“除了你,所有人都說我很年輕。而且我現在已經不姓喬了,我的名字是郎敏,你還是稱呼我郎小姐好了。”
喬國治很堅定地搖頭反駁道:“不妥,不妥,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是叫你狼外婆貼切,叫小姐我怕閃了舌頭。”
郎敏臉黑成了一條線,這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冷笑著問道:“是為了小胖子的事吧?勸你還是不用去了,跟童局長無關,人是我派人抓起來的。”
喬國治一怔,連他都是剛知道小胖子的事,這老娘們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一直在監視我們?喬國治臉上閃過一絲怒意,繼而出言警告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想起那日的遭遇,狼外婆臉上竟閃過一絲紅暈,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問道:“聽說最近小美人魚接了幾筆很大的訂單,貨應該還沒趕出來吧。”喬國治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看狼外婆的眼神也帶了一絲戒備。
“你沒覺得奇怪嗎?齊老頭把這麼大的攤子交給她,本身就讓很多人大跌眼鏡了。她甚至連公司內部的矛盾都沒處理好,這些珠寶商又不是傻瓜,誰會把那麼大的訂單交到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手裏?”
這個問題喬國治不是沒想過,可能是對小金鯉能力的過分信任吧。可是他忘了,別人可不見得對這個臉皮嫩,又單純的小姑娘如此信任。
“你的意思是他們有什麼企圖?難道是想搞垮語石齋?”喬國治一臉緊張地問道。
郎敏輕輕地搖頭,你也太高看那個小作坊了,它還不值得這麼多大珠寶商一起下手。
不是語石齋,那隻能是小金鯉了。喬國治心裏邊一凜,難道是這個老妖婆在搞鬼?喬國治探究地看向她,卻見郎敏一臉的坦然,不是她,那會是誰,淩家嗎?除此之外,他也沒別的仇家了。
“不錯,就是淩家。淩老頭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這次給你設了個套,你卻偏偏興高采烈地鑽了進去……”郎敏搖頭歎息道。偷眼瞧了下喬國治,還好,這家夥雖然眉頭緊皺,不過神情卻很堅定。
隻聽她接著道:“齊老頭大撒手不聞不問,淩老頭是吃定了小金鯉經驗不足,所以才給那些珠寶商施壓。到時候單單違約金,你們就賠不起!”
喬國治略一思忖,便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原材料!這匹翡翠原石都是直接從邊境運過來的,若是讓人給截下了,那勢必就不能按時交貨了。如此大數目的違約金,淩家果然是想讓他傾家蕩產啊。
喬國治忽的抬頭探究地看向郎敏,她怎麼會知曉得這麼詳細,難道她也有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