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喜歡我?”女孩子興奮的抬起頭,期待的看著他。
那一刻,不喜歡三個字根本就說不出口。
但喜歡,他更說不出口了。
“嗯。”
“太好了!”她小小的歡呼一聲,往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表白:“我喜歡你的!非常非常喜歡你的!”
“有多喜歡?”他笑了,逗弄她。
薛木子想了想,用手臂比劃,“這麼多,這麼多,比這還要多得多。”
她兩條手臂都伸展平了,笑容明亮。
雷旭琛捏她的鼻尖,她扭著小屁股無所知的掙紮扭動,漸漸,屁股下麵有什麼東西。
“是,是……”她瞪大眼睛,無辜又無措。
“嗯?是什麼?”他故意逗她,湊近吻她的眼皮,“嗯?是什麼啊?”
薛木子舔舔唇,忽然大膽的貼上他的耳朵,說了兩個字。
雷旭琛隻覺得腦袋“轟”的一下,攬在她腰上的手臂不禁收緊了一些。
聲音粗嘎沙啞,帶著一絲低沉:“女孩,不要玩火。”
“沒關係的,真的。”
她虔誠的說。
他歎息一聲,揉亂了她的頭發,“不行。”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年紀小的女孩子,開口閉口都是喜歡。
如果他年輕幾歲,或許還會耐心的說著好聽的話哄她。
可惜的是,他已經不再年輕。
31歲的男人,激情對他來說,不再是那麼迫切,而變得可有可無起來。
“乖,你受傷了。”他說著敷衍的話。
薛木子羞澀了,把這個當做他的疼惜。
深呼吸一口,她說:“那我好了以後,以後……”
雷旭琛隨口“嗯”了一聲,漫不經心,“以後再說。”
……
遠揚。
慕晏晏抱著一遝文件進來的時候,慕以瞳正在打電話。
她站在落地窗前,一手舉著手機,一手在窗戶上寫寫畫畫,側臉柔和溫婉的一塌糊塗。
把文件放在桌上,慕晏晏聽她笑著說:“你把我當你廚師呢?還點菜?我做什麼你吃什麼。”
小姑娘撇撇嘴,靜看她一副沉浸在愛情中而不自知的表情。
不一會兒,慕以瞳發現身後人,對著手機那邊人說:“掛了。”
“挺甜蜜啊。”
聽出小姑娘語氣裏的酸澀,慕以瞳估計她是吃不到葡萄嫌棄葡萄酸。
對付這樣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別理她。
走向辦公桌,隨手翻著文件,她問:“都在這兒了?”
“嗯。”
“出去吧。”
小姑娘嘟嘟嘴巴,轉身走了。
坐下來,慕以瞳拿過文件,一一開始處理。
等全部弄完,已經日落西山,斜陽徐徐。
手機在手邊打著旋兒震動,她看了眼,眼睛一亮。
“嗨,dear!”
“嗨,媽咪。”
手機那邊,脆生生的男童聲音。
慕以瞳聽得心裏甜如蜜,臉上笑容更大,“怎麼了?想我了?”
“想你。媽咪,我打來是提醒你,不要忘記訂機票。”
小家夥這個月生日,她怎麼可能忘記。
每年,都會陪他一整月。
“知道了,不會忘的。”
“媽咪,你快飛來找我哦!我等著你。”
“好的。”
掛了手機,好一會兒,慕以瞳整理好桌上文件站起身。
*
打開公寓門,看見鞋櫃邊的皮鞋,就知道他回來了。
“溫望舒,你就不能把鞋子放好嗎?”
一邊說著,她一邊彎身把他的皮鞋放進鞋櫃裏。
直起腰,就看見他抱肩站在玄關口,“你到南極去買東西嗎?”
慕以瞳冷哼,“你不幫忙,就不要挑揀!”
溫望舒冷哼,走上前打量了一下袋子裏的菜色。
說是她做什麼,他吃什麼。
可是她買的,都是他點的菜。
溫先生表示滿意,嘴角微勾,轉身晃蕩著進屋去了。
慕以瞳對著他賤賤的背影吐吐舌,拎著購物袋進了廚房。
一個半小時,她手腳麻利的搗鼓出三菜一湯,喊溫大爺出來用膳。
兩人相對而坐,她給他盛湯,趁機說:“好好珍惜最後一頓。”
溫望舒聞言,沒去接湯碗,眸色沉沉的看著她。
“接著啊。”她蹙眉提醒,他還是不動。
無奈之下,她隻好給他放在手邊,“幹什麼?又鬧別扭?”
他臉色鐵青難看,隱隱要發怒的架勢。
慕以瞳撇嘴,笑嘻嘻:“我這個月要去F國,你忘了?”
此話一出,溫望舒麵色稍霽,可是隨後又冷了。
遠揚7年前在F國收購了一家公司,她每年都要去那裏處理一下業務,大概一個月的時間。
每年倒也沒什麼,隻是今年……
“什麼時候走?”
“下個星期。”慕以瞳捧著湯碗,吸溜喝,“嗯,不錯啊,你快嚐嚐。”
溫望舒執了湯勺,在湯碗裏攪來攪去。
慕以瞳睨了他一眼,挑眉:“好好喝!不許玩!多大人了都!小孩子啊!”
湯勺一頓,他索性扔在桌上,起身就往屋裏走。
“哎?你!你去哪兒!”
回答她的隻有震天的摔門聲。
“毛病!”慕以瞳氣的低吼一聲,也把手裏勺子扔在桌上。
她費心費力的煮了一桌子菜,他還給她擺臉子看,什麼人啊!
“溫望舒你就別扭吧!餓死你!餓死你!”
惡狠狠低咒兩句,慕以瞳氣呼呼的拿起筷子。
“不吃我吃!反正餓的不是我!”
往嘴裏填飯,她帶著怒氣,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吃到一半,胃就疼起來。
又氣又疼,眼睛一紅,鼻子一酸,天大的委屈就這麼彌漫開來。
早晚有一天,她得叫溫望舒這個大混蛋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