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紗蹲下來,抽泣著,哽咽著說話。
伍站著,無聲的看著蹲著哭的菱紗。他有些不清楚,她們兩個有聯係?菱紗還曾經向她甩刀?我該怎麼解釋,我該怎麼解釋!
這樣的菱紗,他真的第一次看到。
她已經崩了。
“大婚?白荊是屬於幕纖的。我怎麼,怎麼敢,搶去了她的人?”
原來,她不是為了白荊來找她的,伍已咂舌,暗自打了自己一拳。
“於是,我逃走了。”
“我假裝很平靜,很平靜,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懂得。”
伍更淩亂了。
對於感情一霎之間噴薄而來的人,他隻知道,沉默,看著她,就很好。
太陽的邊緣逐漸失真,變得柔和,變得渙散。
他怎麼敢說出真相!
要是露出翅膀,他也就露出了馬腳。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她收了哭氣,睿智精明地盯著男孩看。
“我天生殘缺。”他說。
鎮定自若,毫無猶豫。
“那太慘了。”
她直觀地說出了心中所想。接著,又可愛調皮地笑笑:“今日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眼中之意,非常明顯。
伍急忙擺手:“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嗯嗯”。她相信了他的鬼話,畢竟他隻是一個孩子嘛。
接著,她又瞅著男孩手中,“簪子呢?”
“還給輕眉了。”他心虛極了。
其實,他還藏在身上。
“那我便放心了。”
他變得狐疑起來,鑒於她之前的情緒宣泄,他認為,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為好。“那簪子,有故事?”
他假裝毫不在意地隨意八卦。
“當然。”
便沒了。她離開了,不作任何解釋,也不作任何表情。
這迷人的信息量!
……
“那簪子,我見過。”輕眉眯著眼,假裝閑來無事,
看了一眼伍手裏的東西。
聞言,伍卻急忙捂住了那簪子,衝著輕眉揮揮手,失口否決。
這光線,把紫色的煙暈,照射得生動美麗。
那紫色流轉著,倒映在她眼中,勾起她千次萬縷的情緒。
像是無聲地溫柔地,挽著她的手。
輕眉的心思,已經掉進了旋轉的漩渦。
紅日升起,慢慢變得金黃刺眼。老姥無聲,取下了一朵將枯的紅花,放置在湖水波紋中。隨著船的行駛,花骨撐起了花的靈魂,漸行漸遠。
“就把那簪子給她吧。”老姥對著伍說。
“不行。”伍態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