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太蒼沒敢多看,隨即縱步便往遠處跑去,但沈浪怎麼可能任他離去,當即大步追上,二人便在薑府當中前後追逐了起來。
所到之處,薑太蒼便見不少支離破碎的屍首,顯然沈浪在找上他之前,已經屠殺了不少薑府下人。
“救命!救命!”
眼下處境,光靠自己顯然不可能會是沈浪的對手,薑太蒼連忙邊跑邊大喊了起來。
原本薑府就因為沈浪殺了不少提著燈籠的下人而導致走火陷入混亂,現在又來這麼一出,當真是亂上加亂,宛若火上澆油。
在薑太蒼的呼喊之下,很快便有一群護院從不遠處匆匆趕了過來。
薑太蒼見到這群人的瞬間,立馬就躲入了其中,“快,殺了這個怪物。”
說是這麼說,他在丟下這句話後立馬就朝著遠處逃去。
沈浪的實力,剛剛薑太蒼與他過了兩招,大概也估摸出了個八九不離十。
絕對不是一群護院能夠擋得住的,薑太蒼如此說,也隻是想讓他們幫自己暫時拖延住沈浪一段時間而已,好讓自己趁機脫逃。
雖說薑太蒼平日裏在薑府裏沒有什麼存在感,但他再不濟也是薑家七少爺,護院們自然不能違背他的命令,即使沈浪那模樣令人看著後背發涼,他們也得毫不猶豫的頂上去。
因為保衛薑府是他們的職責。
“上!”隨著為首的護院喝道。
頓時所有護院便紛紛拔出佩刀,朝著沈浪圍了過去。
……
秦月生也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什麼時辰,隻感覺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他頓時就睜眼從沉睡當中清醒了過來。
“什麼情況?”秦月生拿起鎮邪刀,走到門前打開房門,便見到遠方夜幕火光熏天,卻是不知道城裏的哪個地方著火了。
“少爺,你怎麼醒了。”站在門前守夜的丫鬟連忙說道。
“那是怎麼回事,哪裏著火了?”秦月生扶著門框問道。
“看起來應該是薑府的方向。”
“薑府?”秦月生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這火燒的有點大啊。”
薑府大火騰起數丈之高,府內亭台樓閣、花草樹木全成了火焰的燃料,這場火若沒有天降暴雨,恐怕短時間內是消不下去了。
“少爺。”曹正純匆匆從院外跑進來:“薑府被滅門了,現在城中巡夜官差和武者巡邏隊全趕了過去,似乎前幾日滅門案的行凶者此刻就在薑府裏。”
“出現了?”秦月生詫異。
對於近日連續發生的好幾起滅門案,他也是蠻在意的,畢竟這麼喪心病狂的凶手若是一直潛伏在青陽城中,誰都不會感到踏實,秦月生倒是不擔心,但問題是秦府裏還是普通人居多,萬一被那人潛入暗殺,恐怕秦府就會損失慘重。
秦府內部一時間便有如機器快速轉動了起來,大量護院在秦府裏四處巡邏,任何角落在秦楓的示意下都被這些護院搜查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有什麼潛入者隱藏在秦府裏麵。
在下人的目睹中,秦月生一躍而起,相當輕鬆的就上了房頂,站在屋梁上觀望著薑府方向的大火。
不得不說這火勢真是驚人,隔著大老遠都能看到那驚人的炫目火舌,照亮了小半天穹。
屋頂上涼快,輕風拂過秦月生衣袍,將他衣角都給吹得上下蕩漾起伏。
正當秦月生做著一名圍觀群眾時,突見東邊的幾幢房屋屋頂上有一道身影正在快速疾馳,從身形上來看,似乎還是個孩子。
沒等秦月生多瞧幾眼,此人便從屋簷上一躍而下,消失在了秦月生目光所看不到的地方。
“這人是從薑府方向來的……”秦月生低吟,隨即靠著馬踏飛燕快速離開了秦府,往薑府那邊趕去。
……
“吼!”
鋒利的雙掌刺入一名護院體內,眨眼間就將其給撕成了兩半。
因為這些人的阻撓,薑太蒼的氣息又變得難以捕捉了,這讓沈浪感到非常憤怒,於是乎他便將這股憤怒全部宣泄到了此刻自己能夠看到的全部活物身上。
薑府中人,無一幸免,全部都慘死在了沈浪的手上。
聞訊趕來,從大門走進來的官差們一入院子便看到了站在屍堆當中的沈浪。
隻見他此時早已是渾身鮮血淋漓,就像是一個血人。
凶手是誰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就是……
眼前這個怪物。
官差們紛紛拔出佩刀,臉色濃重的盯著沈浪。
連續數日,不下於上百人死在了這個怪物手上,無人幸存,這對於青陽城來說,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凶手一日未捕,百姓們便一日不得安寧。
沈浪揮手丟飛手中殘軀,立即便是朝著一名官差撲了過去,他來勢洶洶,那名官差連忙揮刀劈出,但根本就沒有效果,就像是砍中了一塊石頭似的,沈浪連皮都沒有破,他則被高高撞飛了出去,一頭磕在幾丈外的牆上,瞬間迸濺出了一牆血花,當場暴斃。
看到自己的部下連一招都擋不下來,巡夜隊隊長魏宗澤微皺眉頭,作為一名外鍛錘筋的武者,他深知有外鍛和沒外鍛的差距,武學是練就你的殺敵手段,外鍛則是把你的身體變為一副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