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咯咯笑道:“哥哥就知道你抵不住好奇心的誘惑,一定會答應的。當然時間也不會太長,少則一月,多則兩月,我就會回來的。”
三人正說話時,蒙怡從後麵趕上來,剛才的悲傷已經褪去,臉上有些紅暈。“姐姐,他剛剛派人給我送來一張名片,讓我以後聯係他。”蒙怡說著長出一口氣,“不管怎樣,我要謝謝姐姐。如今我的心願已了,應該回去作我該作的事情!”
薛融輕輕擁抱她,“經曆這件事,你也成熟了很多,而且,我們以後還會見麵的!”
秦時,官道上烈日當頭,塵土飛揚。道旁有一片小樹林,芳草淒淒,溪水潺潺。南宮梁拉著那女子奔進樹林,才停下腳步。
那女子猛然甩開他的手,柳眉倒豎,冷然說道:“男女授受不親,請公子自重!”她雖然滿臉的塵土汙垢,生起氣來,俏目圓睜,韻味十足。
“在下隻是想幫你,不得已之舉,多有得罪!”南宮梁施禮說道。
那女子在溪水旁簡單洗了洗臉,頓時麵色粉白,光彩照人,美若天仙。南宮梁簡直看癡了。
“想必剛才的把戲也是公子所為?你本是好意,可惜那錠金子也丟失了!”她輕歎一聲說道。
南宮梁靜了靜神,說道:“小小錢財,丟了不妨事。還沒問姑娘芳名?”
“小女子姓孟,名雲裳,從小父母雙亡,被孟氏和薑氏長輩收養,所以大家都叫我孟薑女。我此行是專程為我丈夫萬喜良送冬衣的。”孟雲裳說著,還特意在“丈夫”兩字上加重了語氣。
南宮梁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連忙解釋道:“在下並無歹意,隻是覺得和姑娘有緣,而且你也遇到困難,我隻是想幫你!”
“我丈夫被抓去修長城,就在前方百裏之外。我有幾天的路程就可以趕到,不煩勞公子了!”孟雲裳很委婉地拒絕他。
“孟姑娘,請恕我直言,我看你盤纏緊缺,路上一定遇到很多困難……”
南宮梁還未說完,孟雲裳抬頭傲然打斷他:“我是很窮,一路上遭人白眼,受人欺負,吃了不少苦。可是我也有尊嚴,不會接受別人施舍的!”
南宮梁家境殷實,從小錦衣玉食,養成了高傲的性格。不想今天卻連連碰壁,也讓他對這個孟雲裳另眼相看。他有些衝動,也許是占有欲、征服欲,也許是發自內心的情感。他想去幫助她,關心她,想得歇斯底裏,不顧一切。
“姑娘,我剛才施展法術,使你成為眾矢之的,恐怕後麵會有很多麻煩。我給你準備一些衣服和盤纏,你梳洗妝扮,換一個模樣,或許會免生禍端!”
孟雲裳聽完他的話,有一些動心,但卻依然猶豫不絕。
“這不是施舍,就當是我前麵作錯事情的補償!”南宮梁還在竭力勸她。
孟雲裳思索片刻,終於點頭答應了。
南宮梁十分高興,“你在這裏等候,我半個時辰後,差人給你送過來!”
孟薑女目送南宮梁離開,心裏還是十分感激的。一路上風餐露宿,無依無靠,經常忍饑挨餓,吃盡苦頭,難得有人伸出援手,她心裏的溫暖和感激之情難以言表。
她躺在柔軟的草地上,腦子裏回想著剛才那英俊的公子。哎呀,受人恩惠,竟然沒有問人家的名字,她不禁暗自埋怨自己。她有些困倦,剛閉上眼卻看見丈夫萬喜良的身影,在烈日下赤膊,掄著大錘,臉上滲出密密的汗水。
半夢半醒之間,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一人牽著兩匹馬從遠處而來,一匹是棗紅馬,身上馱著行李。另一匹是渾身如雪的白馬,背上空無一物。
那人來到近前,原來是店裏的小二。“您是孟雲裳孟姑娘嗎?”
孟薑女點頭稱是。
“有一位公子讓我把這兩匹馬和其它物品交給姑娘,他還叮囑,請姑娘換好衣服,騎乘白馬,盤纏和其它物品盡管使用。”
等那小二離去,孟薑女打開包袱,裏麵有幾身新的女裝,還有胭脂水粉和幾樣首飾,心想他還真是個細心又體貼的男人。包袱裏還有一個大錢袋,裏麵全是大大小小的金錠,孟薑女哪裏見過這麼多錢,拿在手裏有些心驚肉跳。
她在溪邊又洗漱一番,望著溪水中的倒影,長發飄逸,粉麵含春,一笑百媚生。等換好新衣服,再戴上首飾,跟剛在那個灰頭土臉的女子判若兩人,活脫一個富家的千金小姐。連那匹白馬都唏噓打著響鼻,好像是在稱讚她的美麗。
她輕輕撫摸白馬的鬃毛,馬兒順從地轉過頭,迎合她的撫摸。
“馬兒啊,謝謝你,也謝謝你的主人!”孟雲裳呢喃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