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偲為剛剛對李倦做的虧心事感到羞恥,聲音極不自然地說:"媽咪,晚點就回去接你好不好?"
突然,她感覺腰被握住,大掌隔著布料在她腰上遊走。
寧偲心神聚散,她哄了幾句西厘,便匆忙掛了電話,一轉身對上李倦玩味的眼神,霎時紅了臉。
李倦問她:"那孩子怎麼回事?他是喜歡不起來,明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想叫,單單是因為那孩子叫寧偲媽咪。
寧偲還沒說,他就用力一握,"他叫蘇青柏什麼?"
寧偲軟了一下,"uncle。"
原來不叫爸爸啊,他心情暫時好了那麼一點。
寧偲按住他做亂的手,舔了舔唇說:"你先別動。我跟你解釋西厘的事情。"
李倦頓了下,掀起綴滿薄霧般的眼睛,語氣有些輕佻,"我摸我的,你說你的,我聽著。"
寧偲:"……"
但是她真的很受幹擾。
李倦自認為這個提議不錯,理直氣壯地收割福利。
寧偲穩住心神,吸了口氣說:"西厘跟我和蘇青柏都沒關係。"
她感覺被李倦掐了一下,狐疑的看向他,李倦說:"把你和蘇青柏分開說。"
寧偲頓了下,頓時笑了起來。
"西厘是蘇青柏好友的孩子。混血兒,他爸爸媽媽媽是一個極限俱樂部的成員,三年前在活動中遇難。蘇青柏收養了西厘。"
她並不打算把西厘父母這段遭遇展開了說,隻要李倦知道孩子並非她的就行。
李倦掀起眼皮子看她,"為什麼叫你媽咪?"
寧偲說:"她當時太小了,我當時狀態也不太好,蘇青柏就把他帶陪我,她叫著叫著就習慣了。"
李倦點了點頭,沒有發表評論。
他忽然傾身咬了一口寧偲,"蘇青柏有沒有對你圖謀不軌?他有沒有乘人之危?嗯?"
寧偲腦子暫停了幾秒,她腦子裏劃過很多場景,她說:"他很好,跟哥哥一樣照顧我,給我介紹了現在的老板也是師父周斯年,他沒有做過越矩的事情,你別誤會。"
李倦嗤了一聲,"你跑出去,他也是幫凶。"
拐走他媳婦兒,他很記仇的。
寧偲撫摸著他的手背,"跟他沒關係。"
李倦蹙眉,"護著他?"
寧偲被他吃醋的樣子逗笑了,幾年不見,李倦的醋勁兒還是這麼大,她說:"不是,我是公正客觀的評價。"
李倦鐵了心要翻舊賬,他按著寧偲親了一口,"那周斯年呢,上次瞿芮生日我就覺著他不是好人。"
寧偲說:"他雖然是個萬惡的資本家,但是人還是好,他帶我入行,幫了我很多。"
李倦哼了一聲,"在你心中他們都好,就我不好?"
寧偲跪到他旁邊,捧著他的臉看向自己,"你好,你最好。"
李倦直勾勾地盯著他,"你別忘了,你還在追我,我不一定答應。"
寧偲笑了笑,眨了眨眼睛,無論多長時間,她跟李倦對視時,心跳和呼吸還是會加快。
"那我可以提前預支一個吻嗎?"
李倦眼色變深,湊上來圈住她的腰。咬住她的唇,沙啞含糊地說:"你也可以提前把我預支了。"
終究,他們的溫存沒有繼續,李倦心不甘情不願的把人送到寧父家。
目送李倦離開後。
寧母探出頭打量,"李倦送你回來的?"
寧偲嗯了一聲,轉身往屋內走,寧母叫住寧偲說:"阿偲,你想要什麼就去爭取,要是李倦喜歡你,你就不要顧慮那麼多。"
寧偲眨了眨眼睛,寧母摟著寧偲往屋內走。"你幹什麼,我都支持,隻要你別又跑出國了。"
寧母又說:"你走後,李倦來過好幾次,他過得挺苦的。之前我們騙你是怕你跟他感情沒那麼深,剃頭挑子一頭熱,其實,李倦跟他爸媽的關係一直沒緩和,兩年前他爸媽逼著他訂婚,好像是一個集團的千金大小姐,李倦就跟家裏徹底鬧崩了。"
寧偲心裏堵得慌。她在國外的三年怎麼過的,李倦可能比他狀態還差,不光要麵臨失去愛人的痛苦,還要麵臨家裏的壓力,寧偲無比懊悔。
她拿出手機飛快打字。
"倦倦,我好愛你啊,我一直一直愛你。"
李倦很快回複了過來。
李倦:知道了。
第二天,李倦收拾完,剛準備出門,門鈴就響了。
他平時不怎麼網購,也很少人知道他新房子,他正納悶時,打開門,一個快遞小哥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笑眯眯地說:"請問是李先生嗎?這是您的玫瑰花,請簽收。"
李倦站著沒動,他蹙了下眉說:"我沒定花,你送錯了吧。"
快遞員核對了一下地址和信息,"沒錯啊,客戶給的訂單地址就是這裏啊。"
李倦愣愣的接過花,他叫住快遞員,"叫你送花的客戶是誰啊?"
快遞員看了一眼單子,臉上的笑意更深,也讓李倦很不自在,他對著單子念了出來:"李倦的大寶貝兒。"
李倦:"……"
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在快遞員充滿善意的目光中,"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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