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長得好看。
身上有種南方女子的小意,溫婉中帶點冷傲,叫人挪不開眼那種。
華總看了費總一眼,男人間的心思瞬間秒懂。
費總笑了笑,拿著酒杯說:"給溫秘書倒酒,陪我們喝一杯。"
服務員給溫喬倒了一杯紅酒。
溫喬修長纖細的手指,端著紅酒杯,鮮紅和嫩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晃動著紅酒,朝費總虛碰了一下,仰頭灌完了一杯。
紅酒不必白酒,她笑著放下杯子,"費總,我也替陸總敬您一杯。"
她讓服務員又倒了酒,費總挑眉一笑,接受了溫喬的敬酒,兩人火速的幹了兩杯,緊接著在場的十個人,溫喬一個一個道歉,一杯一杯的喝。
李助理扯了扯溫喬的衣角,見她紅著臉,眼神閃爍,小心的提醒:"別喝了,溫秘書。"
溫喬眨了眨眼睛,或許是有些醉了,眼眸蒙上一層水霧,好看的不行,李助理是有私私心的,雖然小聞總沒有拿下溫秘書,再不濟也是陸總。
那個費總看溫喬色眯眯的,一直給溫喬灌酒,他看著就不舒服。
雖然說應酬時這種事情常有,也是心知肚明的,但是李助理就是感覺不舒服,他摸出手機想搬救兵。
溫喬一把按住他的手機,她小聲說:"陸總吃了退燒藥,不可能喝酒。你不要告訴他。"
溫喬和各位老總酒過三巡,他們對溫喬都有點刮目相看,看著小小的女人,居然這麼能喝,關鍵是還能說會道,調理思路情緒,雖然說是敬酒,變著方為杉越說好話。
這樣的女人讓有些男人更想伺機而動。
她維持著清醒和體麵,不能給公司和陸雲錚丟人。她是溫秘書,不能丟了這個身份,想著撐著桌麵站起來,笑著說:"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她腳步虛浮,踩在地上跟踩在棉花上一般,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女生間,中途找服務生要了瓶水。
她塞了一片催吐藥,灌了水。不一會兒,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
吐出來了,就好受了。
她回到洗手台,捧水漱口,甩了甩腦袋,酒勁兒下去了一些。
在江城的時候,她就是這麼幹的。
所以,隻要她不想醉,沒人能攔倒她。
她緩了會兒,挺直了身子往包廂走,迎麵撞上,雙眼紅紅的陸雲錚。
他臉色紅,眼睛也紅,盛滿了怒氣,大步朝他走來。
溫喬怔了下,喊了聲:"陸總?"
"你怎麼來了?"她不是讓李倦看著他嗎?
而且病成那樣,怎麼這麼快就好了,而且好像很不爽很不高興。
他一把握住溫喬的手腕,拖到自己跟前,抵著她臉,咬著牙說:"溫喬,男人的應酬你來做什麼?"
他眼風淩厲,身上的輕佻和張狂不在,宛如換了個人。
溫喬縮了縮手腕,瞳孔也跟著縮了縮,"你生病了不能來,我不來怎麼辦?"
陸雲錚胸腔一股一股的。燒得燥鬱難受,偏偏溫喬還要故意氣他,裏麵這些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了,要是他不來,她能全身而退,想到這些就氣得口不擇言:"你是我誰啊?這麼關心我公司?"
溫喬怔了幾秒,眼尾水光溢出,甩開他的手。
陸雲錚慌忙去抓,按在懷中。軟下聲音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怕……我怕他們欺負你。"
溫喬掙紮,奈何他的手臂跟鐵絲一般牢固,她氣的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牙齒尖利,用了所有力氣,很快白色的襯衫被沾濕。
"你沒良心。"溫喬啞著嗓子說。
她明明就是為了公司,他還這麼說。
陸雲錚被她叼著,哼都沒哼一聲,撫摸著她的頭說:"對不起,都是我的胡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叫我怎麼辦?"
溫喬放開他,別開視線,試圖不聽解釋。
陸雲錚又說:"這次的應酬,我就是故意沒叫你,你倒好送上門來了。我一想到他們看你的眼神,我就恨不得弄死他們。"
他咬牙說著,胸腔震顫。
包廂的門被推開,隱約傳來交談聲:"那個溫秘書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