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遇到對的人。
而她直覺裏,顧橫就是自己此生要找的,那個對的人。
見剛子不依不饒的有些不知進退,言辭也太刻薄。
不想在跟他將道理辯論下去的方落,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半點情緒沒有,靜靜看著他,態度平和的說道。
“剛子,不管將來我年老色衰時,顧橫會不會為了年輕漂亮女孩,傷我冷我。
周至誠已經在我還鮮豔明媚的時候,為了個並不比我出色的女孩,讓我成為所有人眼中可憐的笑話了。不是嗎?”
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眸光,剛子很難解釋。
既定事實他否認不掉。
但他不能看著誠哥病了那麼難受,既然說不動她隻好來硬的,一把拉住人往自己車上拽。
腳傷剛好的方落,不敢跟他撕扯。
見王助理捋胳膊挽袖子追上來,也要硬碰硬的架勢。並不想大庭觀眾下成為焦點,弄不好還要去派出所的她,頭痛的頓了下。
對助理揮揮手,大聲叫停。
“剛子,別鬧了,我跟你過去看看,你把手鬆開。”
顧橫聽到王助理,第一時間撥通的電話後,臉色沉得能滴出水。
思忖片刻,給徐五打了個電話。
自己吩咐秘書把之後的小會取消,大步流星走出辦公室。
接到殺神電話的徐五,正在試結婚禮服。
聽完電話內容,他甩開身上帥氣的白西裝,在房間中來來回回走了幾圈,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蚊子。
最後長歎口氣,去試衣間敲門。
跟正試婚紗的靜霜,千討好萬許諾的作揖連連,才獲得諒解。
出門一路快行到了醫院。
看著病床上胡子拉碴,黑眼圈極重,嘴唇毫無血色。撕心裂肺咳嗽,沒有一點平日健壯精神的男人。
這一時刻,方落說不難過是假話。
畢竟,除了最後他對於自己愛情上的背叛與欺騙。還哥哥一樣疼了她二十年。真真切切的照顧關心了二十年。
那些深厚的親情,和那些點滴的好,是不能磨滅的。
心頭那股說不出的惆悵酸澀,讓她的笑很勉強。
突然發現心心念念的人出現在病房門口,猛然停住咳嗽的周至誠,在不敢相信後,隻神色晦暗地看著她。
因為方落站在原地始終沒動,並沒有殷殷切切過來拉他的手,摸他的頭,甚至眼圈紅紅問他,到底怎麼了。
所以,他隻能如此看著,等著。
對視良久,心湖平靜的方落先開了口。
“是剛子拉我來的。”
很有些冷酷無情的話,病床上周至誠,心內那一丁丁的火苗刹那凍死了。
幾乎前後腳到病房前的幾個人,聽了這句話都有些怔楞,不約而同頓住腳步。
一瞬停留後,拎著果籃的顧橫,抬腳要進病房。
一言不發地堵在門口的剛子,沒給他擺出好臉色來。飛斜的眼神裏挑釁滿滿。
後麵看著的徐五氣得咬牙,趕緊過來把不知死活的兄弟拉開。
自己握住門把手,不動聲色擋著兄弟。生怕他在虎裏虎氣的動手擋人。
還好剛子沒擰著性子。拉開人讓出路的徐五,偷偷瞥了眼顧橫的表情。
見他沒有太明顯的怒氣,剛要暗自鬆了口氣。卻見他忽然扭頭看向剛子薄唇,單邊翹起。帶意味不明地淺淺笑意
那淺笑讓徐五渾身發冷,心裏咯噔一聲,冷汗刷遍全身。
他知道完了,剛子要遭罪了。
不在理會他們的顧橫,神色自若走進病房。
攬住方落的腰,將手裏的水果籃提起來,跟她說:“也不知道誠哥是什麼病,需要忌口什麼的,我就每樣都買了點。”
對於他突然出現在病房,方落是意外中的意料。
聞言點點頭,放好果籃簡單跟病號說了兩句,拉了顧橫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