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讓這麼一個小丫頭騙子去偷兵鑄圖和布防圖,會不會太草率了?”那位剛剛領路的老者有些搞不懂他的主人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玄離夜斜靠在石椅上,把玩著手中金燦燦的步搖,依舊那副懶散的樣子說道:“蕭震天是個什麼人物?你以為那兵鑄圖和布防圖是那麼好偷的嗎?哼,王後那個蠢女人一心認定那兩樣東西一定在兵司庫內。這個女人怎麼說也是日日在將軍府的,比我們都有大把的機會接近蕭震天,她的情報總比那蠢王後要準吧。”
老者略略明白了玄離夜的用意,可還是放心不下:“可是,我們對她始終不了解,萬一她將此事說出去,出賣了我們怎麼辦?”
玄離夜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哼,怕什麼,她現在一心想的是得到魚符,倘若她的身份被揭穿,你以為她會有好果子吃嗎?她不是那麼傻的人。”玄離夜嘴角露出笑容,這個女人頗有意思。
老人授意,便不再追問此事,本欲轉身要走,但又像是想起什麼,又道:“主人,距您上次的家書回信已有一月有餘,現下是否該寫一封家書報平安了?”
聽了這一席話,玄離夜突然收起了好心情,眼中戾氣升起,心中一團恨的火焰瞬間點燃:“哼,家書?我有家嗎?!所謂的家書,不就是讓我彙報這裏的情況嗎?父王有把我當她的兒子嗎?!他和那個賤女人巴不得我死了才好!你就告訴他們,我還活著,沒死!”玄離夜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吼出這些話。
“是。”老者顯出些傷悲的神色,轉身退了出去。
偌大的石屋內,玄離夜頹然坐下,此時眼中閃著瑩瑩淚光,那是委屈、是無奈、是憤怒、是無邊的心痛……
惜月沮喪地走出石門,鳳兒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連忙上前著急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究竟怎麼樣啊?”
惜月現在是半分心情也沒有,耷拉個腦袋搖了搖頭,唉聲歎氣道:“唉,事情沒辦成,還給自己攬了一個燙手的活兒。”
“什,什麼意思?”鳳兒不解更加焦急了。
“唉,說來話長,先回去再說吧。”惜月拉著鳳兒往外走。
“將軍,這裏看起來也沒什麼可疑之人啊,到底哪個才是樓主啊?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幹坐著?”千乘猛喝了一口茶,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惜月二人沒來多久,蕭震天二人也來到了問玄樓,二人找了個稍偏僻的位置坐下,安靜喝起茶來,順便留意著這樓中情境,坐了半天也沒瞧見千乘口中所說的那個從宮中出來的可疑之人。
聽到千乘的埋怨,蕭震天隻白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還是自顧自地喝茶。
突然蕭震天眼睛一亮,她怎麼出現在這裏?!
“將,將軍,夫,夫人~”千乘也看見了她們,大吃一驚,拉了拉蕭震天的衣服,結結巴巴說到。
至此,二人眼看著惜月主仆倆一前一後地從問玄樓樓上下來走出大門口,看那憂心忡忡的樣子,絕不是來喝茶那麼簡單。
她來這裏做什麼?她與這問玄樓有什麼關係?蕭震天此時心中有些亂了,一絲懷疑湧上了心頭,但自己又不願朝那方麵想,硬生生又將這一絲懷疑壓了下去。
“將軍,你說夫人來這裏做什麼?”千乘疑惑地抓了抓後腦勺。
“住口!夫人來這裏的事,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出去,以後也不要去問夫人他們,這件事我們兩人知道就行了。”蕭震天皺眉道。
“屬下遵命!”千乘領命。
此時,隻見那老者又出現在這人群之中,徑直朝蕭震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