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鳶說:“放心,這次我們夜家要在S市住一段時間,肯定會去看木爺爺他們。這兩天事情有點忙,等不忙了,我馬上拖家帶口去木府蹭飯吃!”
“那感情好!”木槿問了句:“你老公和小司琰都在S市?”
夜鳶點頭笑道:“嗯。今年過年難得人齊,我們要在夜家過春節,到時候鷺鷺也會帶著男人和孩子回來,木小叔,年三十我們在夜家,初一去木府。”
“行啊!你木爺爺要是知道,一定會高興壞了。”木槿樂的拍了下手,“木府最近幾年過年的時候都很冷清,很多在外麵的人不回來。”
“可人老了,就喜歡熱鬧,人越多越好,你木爺爺為此都討厭過春節了,今年如果有你們,總算能讓他開心一次。”
木槿說著,語氣都變得有些悵然。
木家近些年沒落了,哪怕在他回來之後,整體有所上升,可內部的衰敗,無可避免。
越是大家族,一顯頹敗之相,更是顯得落寞。
夜鳶對這些也有體會,說了幾句安慰的話。
木槿笑著擺了擺手。
他還不至於需要一個晚輩來安慰他。
再說了,木家有他在,又不會真的沒落,他有信心,會讓木家在他手裏越來越好。
分開的時候,時間有點晚了。
難得見麵,一見麵就自然說的話多了些,忘記了時間。
夜鳶出門,就看到君墨麒在外麵等他。
S市的天空飄著小雪,他的肩膀上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頭發也染了一層風雪。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站在路燈下,燈光照在他身上,打出一層柔和的光暈。
矜貴無雙的氣質,風華傾城,長身玉立,如同天神。
夜鳶楞了一下,連忙跟身邊的兩人說了一聲,向他跑過去。
“君墨麒你傻啊,外麵在下雪你不會進去找我,你當你是電線杆嗎,一直在外麵戳著,你耍什麼帥!”
夜鳶怒,他是要風度不要溫度是麼?
就算不進裏麵,在車裏等她啊!
他在外麵等著算什麼?
找虐啊!
氣死!
君墨麒攬住她的肩,輕聲道:“我本來是打算進去找你,剛下車接了一個電話,在外麵講電話,忘了回車裏。”
他在她出門的時候,才剛把電話掛斷,正好被她看到,以為他是故意在外麵挨凍。
夜鳶勉強消氣,握著他冰涼的手,把他推到車裏,先回家。
臨近年關,君墨麒的事情更多,許多年度總結類的會議一個接一個開,每天睜眼就是視頻會議,晚上夜鳶睡覺他還在開會。
夜鳶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知道他這段時間會很忙,沒有硬要他每天到點就回房睡覺。
結果,她發現,君墨麒就是得寸進尺的類型!
第一天晚上忙到了半夜一點才回去睡覺。
第二天晚上又晚了一些,半夜兩點回去的。
第三天,半夜三點半。
夜鳶忍了忍,沒有發飆。
等到第四天,她等到淩晨四點,他還沒有回來,夜鳶不幹了。
他這是想要熬死自己是不是?
夜鳶殺氣騰騰,殺向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