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怕施良不信,他連忙將白玉指環從懷中取出戴在手上,並取出其中的書信。
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在和唐雙趕路時他就已經將白玉指環摘下。
“小友,你……”
施良此時的表情可以用一臉懵逼來形容,哪怕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但這也太突然了!
大家都是活了近兩百年的人了,不應該試探一番再做交代?
而且,這也未免太過熱情了吧。
“大哥,我是阿田,你的二弟啊!”
顧長風像是毫無所覺,他淚流滿麵,聲音萬分悲切,將從書信上所知的內容及對兄弟三人關係的猜測一股腦道出。
順便,他還著重提了自己奪舍的經曆。
……
……
“大哥,阿田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啊!!”
顧長風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啜泣聲不停。
好家夥,這是將施良當猴耍?
這要是能信,本尊此後不再稱尊!
這一幕令驢道人暗笑不已,顧長風這行為在它看來太過荒誕,簡直不像個有腦子的人。
“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良久,施良歎息了一聲,上前一把將顧長風抱住。
“不及大哥辛苦。”
顧長風臉色戚戚,亦是歎息,像是真的經曆了不短的歲月和磨難。
不過也是,兩世為人,再加上近來的經曆,怎麼著也稱得上坎坷了吧?
“二弟,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施良問道,他看著顧長風,眼中露出些許兄弟間的溫情。
“全憑大哥安排!”
顧長風不假思索的應到。
“嗯…”
施良沉吟片刻,而後揮手撤去結界,也不見他開口,便有一軍卒走了進來。
“帶到死營,好好關照。”
他深深看了顧長風一眼,眼中滿是關懷。
“是!”
軍卒抱拳領命,顧長風沒有反抗,任由她將自己帶了出去。
“小子,這施良是什麼意思,不會真信了吧?”
驢道人疑惑出聲,顧長風和施良這一番舉動在它看來當真是人類的迷惑行為。
“怎麼可能相信。”
顧長風在心中嗤笑。
方才那一場拙劣的表演,誰敢說施良信了?
有腦子的都知道不可能信!
那可是超越玄關的強者,怎麼可能會因為顧長風的一場悲切,流出幾滴眼淚就被打動?
別開玩笑了!
顧長風的所做所為隻有一個目的,稍微打亂施良的心,誤導他的判斷,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那書信上字裏行間體現的愧疚並不虛假,隻要有那麼一絲他是祁田生的可能,施良就不會加害於他。
至於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原因無他,施良太強了,反手間就能將自己如螻蟻般按死。
見到他的那一刻,顧長風便推翻了自己所有的謀劃,因為任何的計謀在絕對的力量前都是無用。
“可是,我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顧長風心中苦笑,他是祁田生的身份已經在徐老三那打上了標簽,這也算得上是自己坑自己了吧?
不過,死營,那又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