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滿是冰冷殺意的喝聲在耳邊炸起,顧長風如遭雷亟,身軀頓時僵硬了。
艱難的將腦袋微微轉動,他向後看去。
出聲之人是個貴婦,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衣裳裝飾無一不是珍品,目光攝人顯得很有威勢,明顯是長年上位,慣於發號施令的人物。
盯睛一看。
她是魏長英!
白塵宗宗主!!
顧長風頓時認了出來,在和她雙目相接,對視的瞬間,一股意念猛然衝出,籠罩他的身軀,令他不由自主就要將真相吐露。
不!
不能開口!
絕對不能開口!
顧長風牙關緊咬,心中極度害怕和恐慌,因為此時他一旦開口,必然暴斃於此!
但這股意念太過強大,吐露真相如成為他的本能一般,根本無法抑製,他嘴巴微張,就要開口。
“小子,莫慌。”
危急關頭,驢道人淡定出聲,瞬間將這股意念的影響屏蔽。
“弟子沒有!”
念頭急轉,顧長風放聲大叫,趴在地上,嘴裏大喊道:“恩師與弟子分離後,隻言有要事要辦,除此以外並無他言。”
“至於為何人所殺,弟子當真不知啊!”
他顯得十分慌亂,聲淚俱下,神色無比哀切,一口一個恩師叫的親熱。
看著顧長風這副模樣,魏長英一時間心中不由有些動搖。
不對,越境弑師之人豈是易於之輩,小子狡猾!
據前輩推算,此子就是弑師之人,前輩乃齊王麾下謀士,必不會誆我!
但,他又是如何解開自己施加的影響?
魏長英念頭轉動,一把將顧長風提起,繼而靈力噴薄而出,在顧長風體內遊走了一圈。
怪了,既沒有異寶護身,功法也無特殊之處,難道真不是他?
“宗主,恩師向來疼愛弟子,弟子怎可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顧長風看出她的懷疑,連忙出聲,無比委屈的看著她。
“真不是你?”
魏長英緊緊盯著他的雙眼,如噬人猛獸,雙目寒芒攝人心魄,再度逼問。
“真不是弟子!”
顧長風麵色堅定,指天發誓道:“恩師對弟子疼愛有加且修為高深,弟子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這話卻是連自己也罵進去了。
“是了,你是他最疼愛的弟子…”
魏長英喃喃了一句,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掀開帳篷向外走去。
卻是覺得顧長風說的有理,要去尋那推算出此結果的那位前輩去了。
“驢,幸好有你。”
看著魏長英離去的背影,顧長風暗自鬆了一口氣,心中感慨。
方才實在太過凶險,一個不慎自己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這世道也太過凶險,就以自己的遭遇來說,要是沒幾分機遇,怕是一日都活不過去。
顧長風心中唏噓不已。
對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心中一驚,連忙向外追去。
……
……
魏長英向著齊王幕僚所在的方向緩步而行,心中藏著無盡的擔憂。
祁田生的死可不僅僅關於他個人生死,更關乎整個白塵宗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