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啊，怎麼不笑？”
顧容止捏著鳳無雙的下巴，指腹劃過鳳無雙滿是淚痕的臉，“今天是你的封後大典，開心嗎？。”
顧容止臉上帶著笑意，可是眼裏卻冰冷一片，“想要你的父兄活命，就笑給朕看，我的皇後。”
“為什麼？”
鳳無雙悲涼的看著顧容止，這就是她心心念念愛的男子，選的駙馬，結果他卻奪了她鳳家的江山，囚禁了他的父兄，讓她從雲端跌落至凡間。
可是他卻又偏偏封她為皇後，讓她遭盡唾棄。
“你為什麼不將我一起打入天牢？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自己的至親在天牢裏受苦，而他卻還要自己笑給他看。他以為自己同他一般沒有心嗎？
“為什麼？”
顧容止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般，驀地笑了起來，眼裏全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同諷刺，“因為我喜歡看到你現在痛苦掙紮的模樣。”
“你恨我？”
鳳無雙如遭雷擊般的看著顧容止，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那蝕骨的恨意。
可是，為什麼？
成婚三載，她敬他重他，事事都以為他為先，甚至賠上了自家的江山。若說恨，也是自己恨他才對。
“是。”
顧容止沒有再掩飾自己的恨意，他上前一步捏著鳳無雙的臉，“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少年了嗎？你知道看到自己在意的人離開自己，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嗎？”
她什麼都不懂，她的臉上永遠都是那無憂無慮的微笑。
正是因為這樣，他更加想要毀掉她所在乎的一切。
鳳無雙的身子晃了晃，她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刀紮一般的痛。
之前，顧容止奪她家江山，囚禁她父兄，她還能騙自己說他是因為權利，原來，到頭來，竟然是因為他恨她，原來他早就有所愛。
原來如此啊！
鳳無雙驀地笑了起來，眸子裏全是釋然，“你恨的是我，那你殺了我，放了我父兄可好？”
她不知道他有所愛，如果知道，她即便再愛他，也斷不會求著父皇讓他做了自己的駙馬。
“死，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看到你身邊的至親一個個的離開你。”
看到鳳無雙逐漸變白的小臉，顧容止眼裏沒有一絲的憐憫，有的隻是無盡的冷漠和絕情，“你說我是先殺你父皇呢還是你皇兄呢？”
“不！”
鳳無雙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我求你，不要。“
那是從小將她疼到骨子裏的父皇和皇兄啊，他怎麼能？
“求我？”
顧容止欺近一步低頭看著鳳無雙，“我的皇後，沒有人教過你求人的態度嗎？”
聽到顧容止的話，鳳無雙一愣，隨即緩緩的鬆開顧容止的袖子，直直的跪了下去。
“砰！”的一聲，那是膝蓋著地的聲音，可是鳳無雙卻仿佛沒有感覺到痛一般，迎著顧容止冰冷的眸子，緩緩的將自己的頭低下抵在地上，“求你……”
顧容止的眸子閃了閃，他微微抿了一下唇，“脫衣服。”
什麼？
鳳無雙錯愕的抬頭，卻看到顧容止譏諷的看著她。
“伺候好我，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父兄一命！”
鳳無雙咬了咬唇，沒有說一句話，抖著手開始解自己身上的禮服。她雖然告訴自己別哭，可是眼中的淚卻終於忍不住滴落。
“不許哭！”
顧容止發出一聲怒吼，隨即將地上的鳳無雙提起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