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軒年毫不含糊的就回答了尚楚明的問話來。“那灼夜公子是否與吾兒尚風、尚雲裳有過一麵之緣?”尚楚明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止一麵之緣,由於皇後被卷入這件事情,流落到了江南城,所以晚輩就去了一趟江南城。趕上令郎與令嬡救了皇後一命,算是有了情意的。”穆軒年知道尚楚明終究會問道這個問題,便拿皇後這個詞來冠壓著,他現在不想讓夏清末那件事情所以……也隻好斷了他們認親。微微蹙眉,他並非出於本意。
“皇後……”尚楚明果然一怔,顫動了一下嘴唇,問道,“是否叫做遲顏?”
“化名為遲顏,實則是夏丞相之女,西綾國郡主東方芷瑛之女,夏清末。”穆軒年不動聲色的為尚楚明介紹著夏清末的來曆,卻也是同時把她與可能是尚楚明的女兒這一層關係撇的一幹二淨,頓了頓,故作奇怪的反問道,“尚前輩問這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尚楚明牽強的笑了笑,那個喚作遲顏的姑娘竟然是當今皇後……夏丞相的女兒!那麼,是絕非與自己有半點關係了……雖然不知道胎記和疤痕從何解釋,但是……怎麼也是不會的,尷尬一笑,繼續說道:“家中小兒甚為擔憂代上一問罷了。至於……我剛剛所說的事情……”
“尚前輩請放心,等事情定了下來後。無論結果,若是我穆軒年還在,那麼令千金的蹤跡我必定尋得。”穆軒年斬釘截鐵的回答著,不帶一點拖拉。
“好,既然如此,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穆軒年笑意的接過了尚楚明的話,眼裏飄動著一絲不明其意的神采。
次日宮宴。
穆軒年一身雙龍戲珠的龍袍繡樣,麵上仍是一副病怏怏的味道兒。身邊坐落著穿著簡單卻不失威嚴的夏清末,眼角微微略施了重色粉黛,顯得韻味十足。
妃嬪席中,千色各攬,唯獨夏若茗一身潑墨白衣,紮眼的厲害,卻又何奈她麵上憔悴可伶的模樣,無人敢評論一句言語來。
高堂明媚的另一側則是坐落這各個親王,獨因為匆忙還穿了一身軍裝的穆羽昂最為隨意慵懶。第二排做的便是東方哲與東方翎巧幾人,再然後則是前朝各官。
碰杯對酒,紅頰醉言,彌漫著一種金奢靡靡的味道來。
唯獨側位上的夏沫歌裝扮的老氣,麵目嚴謹著,不苟言笑。與之前的風情萬種頓時隔了千丈之深,顯得麵色極為不好著,更是不動麵前的任何吃食,直勾勾的掃著大臣的席上,那不滿之意盡在嘴角流露。可這正位上的人終究是皇帝,他笑的開心,任憑是多少個臭臉的太後都是影響不了這一桌子的笑意來,隻得是她一人憔悴,目光零散的撇到了正在喝酒吃肉的穆羽昂身上,微微一眯,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