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人裏,很可能包括我。我轉眼看了看,黃炳堂就在旁邊,我不敢再想象下去了,但那種思維是不受控製的,我想到了李富生他們倒在黑暗中的情景,甚至想到了我自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永遠沉寂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地方。
“和你商量件事。”我慢慢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朝黃炳堂湊了湊,然後小聲的道:“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在下一秒死去的,對不對?”
“當然,生命有時候很脆弱。。”
“我可能會死的。”我的預感很強烈,我可能會死,在這之前,能對你提個要求嗎?我不再追問那個終極秘密究竟是什麼,我隻想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黃炳堂轉頭看著我,他眼睛中的目光在流動,誰也猜不到他心裏想著什麼。不過他想了想,道:“如果有機會,我會告訴你。”
“是在我死去之前嗎?。”
“的的。”
我們和敵人的對峙最少持續了有二十分鍾,在太陽的餘暉將要消失在地平線上的時候,我看到離這裏很遠的地方,有幾塊非常高大的石頭後,伸出了一件白色的帆布。襯衣被人拿在手裏來回的晃動著,這可能是一種祈和的舉動。雙方距離太遠,無法進行直接的溝通,不過過了一會兒,有人從大石頭後麵慢慢走了出來,他的膽子很大,無所顧忌,明知道我們可以一槍幹掉他,卻還是走了出來。他走的很慢,可能在表示他沒有敵意。我的槍口一直對準這個人,當對方越走越近時,我看清楚了那個人是老狗的手下。他媽的,老狗這夥人是見了危險就跑,現在怎麼可能出來,肯定有什麼陰謀。我們看了看,隻有他一個過來,大方站了起來,走上前去,開始搜他的身上,確實連一支槍也沒有帶。
這個人天天和老狗走在一起,應該是老狗的新服,現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就證明對方已經打消了跟我們繼續對峙的念頭。當然,我知道這完全是因為威懾,如果讓老狗他們掌握主動的話,他絕對不會這麼做。剛才那一槍沒有幹掉我們,肯定是有事相求。大方帶著他走到了我們隱藏的範圍內,他看到我。直接就走到我麵前。
“我看我們還是不對對峙了,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無非是讓赫國棟占了便宜,你知道赫國棟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你覺得有和解的可能嗎?”我冷冰冰的回答,但是,我心裏卻湧動著一種形容不出的感覺。我知道,他之所以冒險過來和談,肯定是遇到麻煩了。
“告訴我。”我努力平定情緒,然後看著他,一字一字的道:“我的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