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時,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自己的衣領,那無意中的防範,唐慕凡都看在眼裏。
顧唯一早就不是年少無知的女孩了,即便再身子再難受,卻還是保持著最後的清醒。
“生我的氣了,嗯?”
“沒有……你忙,我能理解。”
又不是不懂事,他就是以後都不來了,她也不敢有什麼異議。
回到顧家的時候,顧唯一已經開始發燒了,身子軟軟的沒力氣,睫毛不時扇了扇,像是很冷,又像是很熱,蜷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咬著唇。
察覺到那溫暖熟悉的氣息在靠近,身子落入那人懷裏,她輕聲呢喃——
“哥……”
如同曾經信任依賴那般的輕柔,手緊緊攥住他的手袖,不肯鬆開半分。
晚姨跟上樓,就見男人抱著女孩去了浴室。
顧唯一躺在浴缸裏,迷糊睜眼,又迷糊閉眼,仿若是那燈光刺眼的讓她更加難受了。
浴缸裏放了溫熱的水,而男人纖長好看的手指解開了那人兒的衣衫扣子。
“唐先生……”
晚姨是看到唯一全身濕透的樣子,擔心她才跟上來看情況的,可似乎……她被全程忽略了。
若非是唐慕凡做出這樣的舉動,晚姨才不得不出聲——
“我給唯一洗吧。”
畢竟,都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這樣傳出去,不太好。
就是真的親兄妹,這方麵也該避一避,不是麼。
“不用,”沉暗低啞的聲音透著冷意傳來,他甚至沒有回頭看晚姨一眼,棕黑色的瞳孔睨著此刻臉頰緋紅的女孩,啟音掀唇:
“去給她熬藥,她生病了。”
“……”
晚姨張口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女孩唇瓣合起哆哆嗦嗦的樣子。
唯一這身體一向很弱,受點風寒感冒都會折騰很多天,更何況這次還是淋了雨,晚姨也不敢怠慢,隻好轉身下樓去熬藥。
幾分鍾後。
顧唯一感覺到自己被那暖意包圍,緊蹙的眉頭才微微疏開,那在她肌膚上流連的溫暖,很舒服,讓她忍不住想湊近,想汲取更多。
迷迷糊糊中,她也不知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現實,她像無尾熊那般纏在他身上。
而唐慕凡,赤.果的上半身膚色古銅,那若隱若現的人魚線透著無形的誘.惑。
女孩不著寸縷,肌膚雪白,任憑他溫熱的指腹寸寸撫過,陌生的暖流在身體的每一處劃過,從冷開始變得熱起來,那人握著她的手,掌心觸碰到了他腰間的腹肌,她竟看得出神。
“喜歡?”
耳邊又熱又癢的呼吸讓她縮了縮脖子,小手下意識的想要縮回來,但那按住她手的大掌不許她逃。
“唯一,說喜歡。”
她燒糊塗了,就如同失了心智的三歲孩童,他說什麼,她就跟著說什麼。
“喜歡……”
“乖女孩。”
唐慕凡薄唇輕揚,他就喜歡她最乖的模樣,浴室裏那一麵落地鏡,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與他彼此交.纏一起的樣子。
屬於他的吻痕,一一落在她的肌膚之上。
像是一件心愛的工藝品,他看著鏡子裏沉淪的她,慢慢欣賞並完成著自己的傑作。
她是最美的,也是他唯一的最好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