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馭鬼門呢?二爺你怎麼看。”
二爺捏著煙頭,抽掉了最後一口,將煙頭彈到了吊腳樓外的雨幕之中,猩紅的煙頭刹那間熄滅,二爺靜靜的說道:如今不止是時代和平,還是怎麼回事,馭鬼門所做之事不像解放前那麼心狠手辣了。而且下達任務的口氣與以前也有所不同。
我一愣,擰著頭說:哪裏啊,你看那個胖子,他就不聽馭鬼門的話,結果自己養的一條金毛,就被馭鬼門殺死了。這就是殺雞儆猴啊。
二爺吭哧一聲笑道:這跟當年的馭鬼門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當年的馭鬼門所做之事,任何一件說出來都是驚心動魄的。
說到了這裏,二爺歎了口氣,雙手按住膝蓋,起身,返回吊腳樓裏準備吃飯了。
我看著外邊的雨幕,心想:這一次麵對第三魔陀,馭鬼門不讓我參與,讓我一直留在吊腳樓裏,這麼做的原因,難道是因為第三魔陀專門克製我?
這個道理應該存在,因為馭鬼門讓我單挑第二魔陀,就是因為我體內有克製第二魔陀的東西,鐵心和魔心!
而克製爐中火的同時,正巧利用他身上的力量,讓我二心合一,這絕對是天賜之機。但第三魔陀,我就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
吃過晚飯,休息的時候,我發現蘇楨不見了,轉頭四看,也沒找到蘇楨的影子,躺在竹板上休息了半個多小時,一直聽著外邊淅淅瀝瀝的雨聲,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後半夜,我覺得耳朵有點癢,就伸手撓了撓。撓過之後又覺得耳朵有點癢,就睜開眼睛看了看。
旁邊正臥著一隻沒有胡須的大花貓,它伸著舌頭輕輕的舔著我的耳朵,不發出一點聲音的同時,又把我舔醒了。
我剛一睜眼,無須花貓就轉過去身子,伸出前爪,朝著吊腳樓外西南方向指了一下。
我俯身,趴在無須花貓的麵前,將嘴巴湊到它的耳朵旁,小聲問:你的意思,是讓我跟著你出去嗎?
花貓點了點頭,我緩緩的起身,朝著周圍看了一眼,大家都睡的很香甜,尤其是胖子,鼾聲震天響。我不知道這家夥竟然還愛打呼嚕。
由於身下的床鋪都是竹板搭建的,韌性十足,稍微一動彈就會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響,所以我起身的速度非常非常慢,起身後,提著鞋子,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吊腳樓的門口,踩踏著樓梯緩緩的走下去。
到了吊腳樓的下方,我這才彎著腰,穿上了鞋子。無須老貓已經順著吊腳樓的竹竿爬了下來,此刻對我喵了一聲,轉頭朝著西南方向的叢林跑了過去。
我追到叢林裏,跟著無須老貓一起往前跑,下了很久的雨,地麵很是濕滑,有些地方看著是草坪,但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水坑,很容易崴到腳脖子。
跟著無須花貓跑了十幾分鍾,穿過一片片的灌木叢,最後,無須花貓在一處亂葬崗停了下來。
說是亂葬崗,其實就是有七八個墳丘,每一座墳丘麵前,都插著一塊竹板,竹板上寫著死者的名字。
無須花貓對我喵的叫了一聲,帶著我來到最中間的一座墳塋土丘旁,又昂著頭喵了一聲,示意我朝著竹板上的墓誌銘看去。
我從兜裏掏出小型手電,打開燈光一看,墓誌銘上寫著這樣幾個字。
“劉龍山之墓,1986。”
我嘴裏嘀咕道:劉龍山?聽起來好熟悉的感覺,對了,我二爺是叫劉龍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