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忘了眼身後的的小鎮,昏黃的燈光中安詳,寧靜,如今是時候道別了嗎?緩緩走著,且越來越慢,即使眼前有有十萬火急的事,可想到要離開這,那腳步慢了下了,等到了約定地點已經晚了20分鍾。看見黑暗中,一身黑衣的蕭思,她又恢複的正常的速度。

“您來了。”蕭思看著徐徐走來的黑衣人,銀色麵具遮蓋的傾世容顏,好奇向來注重時間得人此時卻遲到了。

“有些事,晚了。”緩緩出聲,黑衣人並沒有看向蕭思,卻猜出了蕭思的想法。

“一切都安排好了,隻聽您的命令了。”蕭思微微鞠了一躬。

“那好等我信號。”黑衣人跨上一旁的機車,馬達聲依舊回蕩在寂靜的小鎮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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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市,郊區,蘇哲坐在椅子上,一派悠閑,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嘴角的笑意更濃鬱了,門被粗暴地打開,向陽站在門口,眼中滿是怒火。

“呦,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打算來呢?”蘇哲笑出了聲,眼中滿是得意。

“她們人呢?”護住手中的東西嗎,向陽望著蘇哲。

“嗬嗬嗬,不用擔心,你可愛的公主可還睡著呢!”蘇哲指了指角落裏的兩個女生,安靜的睡著,完全沒有察覺麵前這罪惡的交易。向陽將手中的東西遞了出來,蘇哲伸出手就要接。像箭劃破黑夜的聲音,蘇哲感到手上一陣麻痛,神智開始恍惚,抽出刀子,刺在了手上,發出一聲悶哼,人終於又清醒了過來。

“嗬嗬嗬嗬,蘇哲,怎麼,十年不見,就不認識我了。”黑衣人緩緩的說出話來。

“你到底是誰?”

“嗬嗬,這麵具你難道不知道嗎?”麵具遮住了來人臉上的表情,但語氣帶著明顯的嘲諷,蘇哲看著銀色麵具,眼瞪大了,恐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麵如死灰。

“銀麵!”

“哈哈,可不是哦,我們都十年沒見嘍。”語氣中帶了些調皮,卻讓人膽寒。

十年?十年!是那件事,那個不明生死的男孩,可眼前的人從聲音分明是個女人,那她是——

“額,你認為死了的那個人就是我了,十年前。”黑衣人好心提醒道。

以為已經死了的人,十年前,自己認為死的人是?是那個女孩!可是,那場車禍中,女孩明明喪生了。

“十年前,在我麵前,有個人代替了本該死亡的我。”透過麵具的黑漆漆的眼一閃而過殺氣,盯著蘇哲,讓人忍不住縮了一下。

“不可能!”

“隨你相不相信,不過你似乎對著張麵具有著特別的感情嗎?怎麼一看到就失控了。”

“沒有。”

“嗬嗬,是嗎?”看著蘇哲一副死鴨子嘴硬嘴硬的樣子,向離眼眯成一條縫,“可是,我和麵具的主人好像認識耶,他說十年前還有一件事和您有關呢?”

“和我沒關係,我隻是被逼著提供了一些幫助。”蘇哲慌亂的否認。

“哦,是這樣呀。”

說完,警笛聲響徹夜空,蘇哲無力的倒在地上。

“跟我走。”黑衣人抱起艾菲離開,向陽馬上跟上。當警察衝進來時,隻剩下呆滯坐在地上的蘇哲和躺的七倒八歪的人,萬誌峰無奈的望著手中的東西,蘇哲多年來做的違法勾當,記錄證據所在地的紙張,自嘲的笑道,自己追查了十幾年都沒有結果,而那群人隻消消幾張紙,是自己太沒用,還是那群人太可怕,但願兩者都不是,但願那群人站在正義的一邊吧。看著一臉震驚的蘇哲,看來想知道那群人的底細是不可能的。

戴上手銬,蘇哲還沉浸在黑衣人離開前的那段話裏——如果你還想自己的罪再判的重一點,大可以把這次綁架事件一並跟警察說了,你放心,你不會孤單的,我會找人去陪你的,我想你應該不希望那個人是你兒子,對不對?

夜色的掩護下,艾菲和夏諾安全的送回於蘭,鬆了黑衣人鬆了口氣,剩下的,她相信,蕭思會辦好。

“你是向離?”向陽驚訝的望著眼前英氣十足的女孩。

“沒錯!”黑衣人回答的相當肯定,從袋中取出很久不掛項鏈——鏤空的離字上有隻蝶翩然欲飛。向陽下意識摸上了脖子——陽字的嵌在圓日中,一切都不必再言語說明了。

黑衣人抬首望著於蘭暗黑的夜,淡淡的歎息,始終還是要回去了,剝去曾經樸實的外殼,回複到閃閃發光的向離,但心中並無後悔,很早就做好了離開於蘭的覺悟了,這很好,樸實而安寧,但這不會是自己的歸宿。麵具脫下,露出麵容,向陽瞪大了眼——這是莫離!

現在的一切,還隻是開始。

向家,向離站在欄杆前,冷冷地看著正下方人群,仿似這一群人完全與自己無關,這個晚會不是為了介紹自己而辦,而她不過是個打醬油的。向陽抬頭看著一臉冷漠的向離,發出一聲淡淡的歎息。已經回來有一個星期了,而向離一直寡言少語,任憑別人安排,那眼神一直是那麼的淡漠,什麼感情都沒有,這一切與在於蘭的那個她完全不同,她應該還需要時間來沉澱吧!緩緩吧!總會變好的。

“我說辰飛啊!原來這世界上還有和你一般冷的人啊!”王濤拍了拍一旁的顧辰飛,大聲感慨道。

“喔。”顧辰飛淡淡的應聲,抬頭看站在欄杆那的女孩,莫名的熟悉湧上心頭,不自覺吐出“莫莫。”

“辰飛,怎麼了?莫莫是誰?”王濤擔心的看著顧辰飛的。

“莫莫!額,沒什麼?”顧辰飛發現那個宴會的主角凝視著自己,眼神有一抹驚訝,卻有立馬消失不見,若不是自己一直看著她,就不可能發現那一閃而過的驚訝,那酷似莫莫的女孩一定認識自己,還有可能她——就是莫莫。顧辰飛跟上準備離開的向離。

“你是莫莫?”疑問句,語氣確實絕對的肯定。

“已經知道答案,為什麼還要問呢?顧辰飛!還想說自己是那個陳飛嗎?這不是於蘭了!我也沒必要假裝不知道你的身份了。”向離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