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有些心疼的吻在了他的眉梢:

“對不起,你我皆為男子,我無法同你有一場婚禮,不然,按理說我們應當有媒妁之言,交換庚貼,可我們身份過於特殊,我給不了你這些……但還好,父皇與母後知曉,他們不反對,在他們的心裏你便是他們兒子的人了。至於外公外婆年事已高,還是要瞞著些他們……委屈你了……”

“結發,民間有習俗,新婚夫婦成親時便要結發,寓意結發之妻,一世白頭。月兒,此生,縱使給不了你一個婚禮,你在我心裏也是唯一的妻,生生世世,你都是,我會疼你入骨,愛你入血肉。”

陳言的聲音溫柔的讓人甚至有一種恍惚的感覺,那雙溫柔的眸子凝視著身上那人,縱使是一塊冰,也能被那雙溫柔的眸子溫暖得融化了。

南宮懷月眼裏已經濕潤了一片,隻著了薄衫的他,眉眼如畫,如同畫裏走出來的神仙人物。

他動了動唇,有些不自在的道:“幹嘛突然說這些。”

然而微微勾起的唇角卻是將他心裏真實的想法都給出賣了。

這個笨蛋,兩人皆為男子,本來他就沒有奢望過會有一場婚禮,兩個男子在一起本就被世人所不容,更何況他的衍兒貴為一國太子,以後定是要繼承皇位,他怎能和他光明正大,可他卻仿佛虧欠了他一般,果真是……傻。

南宮懷月的心一陣陣抽動著,被一種又酸又甜的情緒充滿了,都因這個人給予的。

“嗯?難道你不願意成為我的妻?”

陳言一看就知道自家太傅大人又傲嬌了,貼近南宮懷月的耳朵,輕輕摩挲著他的耳廓。

南宮懷月的這個部位敏感的緊,此刻被這麼摩挲著,身子便不由一顫,羞惱的推了推陳言:

“別胡鬧。”

陳言輕聲一笑,低沉又磁性的聲音讓人聽得身子都要酥了半邊兒。

“胡鬧?那你就是不願意成為我的妻了?”

南宮懷月沒吭聲。

這種話……太難為情了,他又不是陳言,臉皮厚的堪比城牆,怎麼好意思說的出口。

陳言狀似惋惜的歎了一口氣:

“哎呀!本來捧著一顆真心到人家麵前,卻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願意收,真是啊……怡紅院的翠柳,杏春,還有蘭香,那都是巴巴兒的等著我說這句話呢,就等我八抬大轎抬過去,迎娶進門了……”

“你敢!”

陳言正在胡天海地的胡扯,卻被一聲冷嗬打斷了,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就扣在他的脖子上,那是真用了幾分力氣的,陳言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了。

陳言卻依舊好似不正經的道:“你不是不願意做我的妻嗎?那我就隻好找願意的人來嘍。”

南宮懷月已經氣惱的微微紅了臉。

說實話,陳言是極愛看他這幅模樣的,美人兩腮微紅,別提多好看了。

南宮懷月氣道:“憑什麼我是妻?你才是妻!”

陳言正經的搖搖頭:“哎,這可不行,你想啊,這誰在上,誰就是夫。誰在下,誰就是妻,這是規矩。”

南宮懷月咬牙切齒:“那下次你在下如何?”

陳言又是一本正經的搖搖頭:“哎,那可不行。”

南宮懷月麵色陰沉:“又怎麼了?!”

陳言滿臉認真,正經道:“在上麵可是很累的,又得出力,我哪舍得讓你受累,所以啊,我伺候你,你在下麵舒舒服服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