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聽到蘇母的話卻反而沒有什麼驚訝。

在那些混混說絕對不會動蘇彥的時候,他心裏就已經起了疑心了。

那領頭的混子更是對他的身體一副垂涎的樣子,按說蘇彥長的比他還好看,沒可能看上了他陳言卻看不上蘇彥。

如今聽蘇母說了這些話,倒是有了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不過蘇母方才說的那些話有著很濃重的威脅意味。

這他就不喜歡了。

他討厭被人威脅的感覺。

陳言漫不經心一笑,生出了幾許往日裏刻意隱藏著的鋒芒。

“愛屋及烏,既然我想要的是阿彥,蘇母對我曾經做過什麼事情,我又怎麼會計較呢?”

陳言話說的好聽,可是他的眼睛裏卻滿是銳利。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蘇母再這般,他可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蘇母疲憊的揉了揉額角,兒子看樣子是鐵了心的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她再阻止又有什麼用?

蘇母有些後悔這些年對蘇彥的疏遠。

她是貴族出身,大家閨秀,每日習慣了同其他貴夫人一起品茶,插花,陶冶情操,所以對自己的兒子也並沒有太過於關心,隻留給家中的傭人照看。

可誰知曉,這孩子現在竟然和一個男人攪和在了一起。

她也阻止了,可是沒有用。

罷了,隨他們去吧,這同性婚姻合法又怎樣,她就不信他們能真的過一輩子。

男女之愛尚且有保質期,更何況是兩個男人?

蘇母下了樓,和路母又商量了訂婚之事。

蘇母總不好對人家說:我兒子喜歡一個男人喜歡的死去活來,不能和你家女兒訂婚了

這麼說的話,他們蘇家的臉都沒了。

蘇母隻得找了一個牽強的理由。

“我們家蘇彥和微微現在感情還不太深,就這樣訂婚了反而讓兩個孩子心裏不舒服,倒不如先把訂婚這碼子事兒拖著,等他們兩個人對彼此都有了好感的時候,再說訂婚這碼事。

路母心道:要不是我女兒早就喜歡上你們家蘇彥,怎麼可能會同意我給她訂婚這碼事。

這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於是路母便也同意著蘇母那牽強的話,並在心裏替自己的女兒鼓了鼓氣,希望女兒可以早日贏得蘇家這位貴公子的心。

然而,蘇母卻是知道,他們蘇家和路家的這場聯姻,是可以說告吹了。

送走了路夫人以後,蘇母在客廳裏坐了許久。

很久以後,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蘇彥變成現在這麼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也和她脫不了關係,如果,能有一個人使蘇彥改掉這種冷冰冰的模樣,那……他是男是女又何妨?隻要蘇彥喜歡不就得了?

況且,現在同性婚姻合法,就是蘇彥真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別人也不能說三道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