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後,陳言仍然記得那個夜晚,路燈下,兩個青年親吻著彼此,彼此試探著對方青澀的吻技。

關於吻,有個浪漫的說法。

吻,是愛的表現。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吻你,虔誠的,珍視的。

有性無愛的人,可以有性,卻不一定會接吻。

晚上的風大了,蘇彥有些困,主動的往陳言的身上靠。

陳言微微一笑,蹲下身子,讓蘇彥跨上他的背。

蘇彥笑彎了眼:“看本少爺泰山壓頂。”

蘇彥一下子跨上陳言的後背,陳言配合的大喊了一聲:

“哎呦,少爺你輕點,小的要被你壓壞了。”

蘇彥不懷好意的在陳言耳邊道:

“嗯?輕點?輕點你還會舒服嗎?”

陳言“啪”的一聲拍了拍蘇彥的屁股:

“老實點,再鬧,本攻讓你明天下不來床。”

蘇彥輕聲笑了笑,他咬了咬陳言的耳朵,是那種讓人覺得心裏發癢的那種咬。

陳言努力忽視掉耳朵上的癢和心裏的癢,不然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去。

蘇彥悄悄在他耳邊道:“我們找個旅館。”

心理年齡30多歲的糙大叔陳言一下子就想歪了。

“這樣……是不是有些快了?”

他還沒準備好。

他們兩個人感情還需要再發展發展,無愛而性,是他最反感的。

蘇彥卻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似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陳言:

“陳言,你想什麼呢?再急色也不能這麼急吧。”

然而,蘇彥話是這麼說的,嘴角卻悄悄翹上去一個惡劣的弧度。

陳言真是恨不得就地把蘇彥按在地上胖揍一頓。

但是……

好吧,他承認他不敢。

潛意識裏他還是有些怕蘇彥的。

陳言心中感歎,怪不得那些娶了比自己強悍的媳婦的男人都叫苦連天,現在他可算領會到了。

最後,陳言還是聽蘇彥的,兩人沒有回蘇家大宅,而是找了個幹淨的旅館過了一夜。

蘇彥說,為了滿足陳言的欲望,所以他才訂了個單人間。

所以,當兩個人晚上躺在一張床的時候,蘇彥更是十分理解陳言似的,暗示陳言可以做某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可誰知,陳言沾了床就睡,還是地震了都不帶醒的那種。

於是,蘇彥就和陳言這樣,睡著同一張床,蓋著同一床被子,十分純潔的睡覺。

第二天,陳言是被蘇彥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那廝睡的比他還要熟。

陳言無奈的想起了昨天前半夜他打呼嚕被蘇彥一腳給踹醒的事情,蘇彥說他睡的比豬還要沉。

可現在……

他這個睡的比豬都要沉的都被吵醒了,蘇彥你還在睡……

咳咳。

陳言沒有那個膽子說蘇彥的不是。

陳言輕輕推了推蘇彥:“阿彥,醒醒,電話。”

蘇彥睜開迷迷糊糊的把電話接過來,眼睛都沒睜開:“喂,你好,蘇彥。”

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蘇彥馬上睜開了眼睛,聲音也變得清醒了許多: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