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就外麵流傳的貨幣。好了,明吉哥,你幫我帶住這些錢,然後就去吃飯了。”林思虹抽出了幾張一百塊,再用黑布包好遞給了明吉。
“不,你帶就好了,要是讓我帶著弄丟了就很麻煩的。”明吉知道這疊紅色紙張的重量,所以連忙擺手說道。
林思虹想了想,也不再堅持,隻好又抽出幾百塊甩給了明吉,讓他帶在身上方便。
夜,靜靜地,像是沉睡著的孩子,在睡夢中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遠處的東邊慢慢地升起了一輪紅日,它將光芒灑向整個大地,為人們帶來了光明。
醫院裏的一間辦公室內,林思虹正期待地看著一個中年醫生,旁邊的明吉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慢慢地抓住了那嫩滑的手,無聲地安慰著她。
“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林思虹緊張地抓住明吉的手,看著正仔細瀏覽著檢查單的l醫生,一臉焦急的問著。
“心髒、肺部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衰弱,這種病症在國內罕見,治愈的幾率也很低,還要一大筆的讓人難以承受的醫療費,你們……”醫生看著一身樸素黑衣的林思虹和明吉,就知道是少數民族的服飾,家庭肯定也不寬裕,所以還是給他們明說罷了。
“那大概要多少錢啊?”林思虹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這個說不定,但是最少要三十萬以上。”醫生沉思了一會才緩緩地說道。
“三十萬……”林思虹頓時整個人癱在了明吉的懷裏,苦笑著地喃喃說道。
“你扶著她到隔壁的病房裏休息一會吧!”醫生微有同情地看了林思虹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
看著失神的林思虹,明吉心裏暗暗地滴著血。他無奈地抱著小憶和扶著林思虹,慢慢地向隔壁的病房走去。
走廊的長椅上,明吉就這樣坐在那裏,像一尊木雕似的,一動也不動一下。想著悲痛的林思虹,而自己卻一點忙也幫不上,他在心裏深深地痛恨著自己,責罵著自己。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在自己麵前無力的傷悲。
明吉想著想著,忍不住往自己的膝蓋上狠狠地錘了一錘,立時他的眉頭提了起來,小腳處那包裹著傷口的黑布出現了一灘濕痕。
望著那疼痛的傷口,明吉苦笑著搖了搖頭,拆開了傷口那一層一層包裹的黑布。足有十公分長的傷口,上麵已有了一片膿水,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開始腐爛。他咬緊了牙,用布使勁地往傷口一抹,傷口頓時流出了一片血水。顫抖著雙手,慢慢地將自帶的藥粉灑在傷口上,然後再從包裏翻出了一塊黑布,將傷口包紮好,然後再假裝沒事一樣,踱著步子邁進了旁邊的病房裏。
窗外的陽光從窗口外照射進來,照在林思虹那憔悴的臉龐。這時,她感覺到了刺眼,不禁地用手擋住了陽光。看了看依然熟睡著的小憶,和趴在床頭上的明吉,發現身邊還有著人在為自己深深地擔憂。愛憐地看了小憶一會,她拭幹了眼中的淚水,暗暗地做了一個決定,這也是她最不想做的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