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虛實難辨訴真情(3 / 3)

“真夠意思,直接把我給一腳踢開了唄。”

委屈巴巴嘀咕著跟回一樓,邵卿發現門口藏著一個怔怔的翁懷憬,再抬眼看向舞台,上邊站著的晏清打扮得讓人覺得熟悉又陌生,帶著頂黑色套頭毛線帽,穿著一身印著紐約揚基隊logo的棒球夾克外套,帽沿拉得很低的他抱著那把格桑花,眼神透著淡淡的憂傷。

比晏清這身裝束很奇怪的是此刻的舞台後方還有另一個晏清。

那個被投影儀放映在幕布上的晏清穿著今天唱Always online時的演出服,一身貼身剪裁的燕尾服,麵部無情的他緊閉著雙眼,左肩枕著那架複刻版帕格尼尼大炮,右手微微有些戰栗的琴弓出賣了並不平靜的內心。

“不是說準備好了嗎?怎麼兩個清哥兒,他是打算通過剪輯把兩個自己放進一個畫麵裏…”

邵卿還沒咕噥完就被翁懷憬伸手給強行捂住,倆人就這麼以一個別扭的姿勢偷窺著台上的動靜,而就在這時晏清毫無征兆地開了嗓,某人一向超穩的聲音控製出了些狀況,比他彈出的伴奏還要稍微快了那麼一點點。

晏清指彈的吉他伴奏平靜如流水,由於角度的關係,翁懷憬看不到戴著毛線帽男人的眼睛,但他的歌聲中細細流淌著難言的哀傷。

每一次吐字都蘊藏著男人壓抑許久的情愫,無盡的思念、難訴的苦衷、炙熱的感情…

滾燙的淚水止不住地從翁懷憬兩汪桃花眼中汨汨流出。

瀕臨失控的連續顫音、逐漸紊亂的呼吸聲,晏清不管不顧地繼續唱著,他低沉的歌聲中透著濃鬱的哭腔。

直到哽咽著唱完這句,戴著毛線帽的男人才第一次抬起了頭,在翁懷憬的淚眼朦朧中,晏清此刻的目光充斥著無力和苦澀。

最難受的哀傷,不是嚎啕大哭,而是被憋住的沉悶。

聽著那溫柔的情話被晏清以悲慟的唱腔詮釋得絕望不已,翁懷憬眼中這一刻的他猶如被困在世界門外的野獸。

看得見卻摸不著,仿佛隔著一道透明的牆,永遠觸不可及。

一聲不發,投影中的晏清保持著那個站姿,直到這時他才拉起肩上的小提琴,一段如慕如怨,如泣如訴的弦樂間奏跟隨著男人顫抖的手流淌而出在演藝吧中徜徉開來。

間奏拉完穿著燕尾服的男人又恢複了之前的站姿,而戴著毛線帽的晏清繼續唱起了這首慶生歌,隻是唱到某一句時,他愈來愈重的鼻音讓翁懷憬完全分不清情郎到底唱的是“三”還是“半”。

唱完這段bridge後,晏清極力收斂著外放的情緒往舞台底部挪了幾步,投影中的男人也在此刻邁開步伐,但很快便化為一堆星辰逐漸消失。

重新抬起頭的晏清用近乎旁白的語氣深情訴說完最後一段,目光首度越過兩台攝像機投到門口,當視線中出現一隻哭得兩眼桃花夭夭的翁懷憬後,他整個人詫異地凝固住了。

放聲大哭傲嬌憬:「嗚嗚嗚~」

兩眼懵逼初戀清:「你怎麼在這?我…」

雙頰緋紅傲嬌憬:「我在等你回家~」

電光火石間,一輪經典默劇已過完,都沒給兢兢業業守護著鏡頭的莫然、譚森留出足夠的偷稅時間。

兩位技術不佳的偷稅人隻能瞠目結舌望著臉上淚痕未幹的翁懷憬邁著輕盈的腳步踱到迎出鏡頭外的晏清身邊。

他倆一度就像要擁抱在一起般,可突然翁教授笑了笑,似乎說了句什麼話讓戴著毛線帽的男人動作一僵,然後任由翁教授挽著自己的臂彎並肩走出了演藝廳門口。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譚森撓頭問向莫然:“剛憬姐說啥了?你聽清楚了嗎?”

“沒聽到,太可惜了,差一點點就抱上了。”

另一頭的莫然也滿臉遺憾,不過沒隔多久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趕緊收拾,準備轉場!”

[老莫,要麻煩你帶著譚森一塊兒加個班,今晚9點萬壽寺路一號院樓下見,我們把彩蛋拍掉,注意保密先…]

看著晏清發過來的消息,譚森忍不住鼓掌道:“清哥真牛啊!”

Ps:《生日快樂》

原唱:劉若英

翻唱:小拉法

(娜娜會幫我配音,然後完整版我會發在書友群裏)

作詞:林夕

作曲、編曲:陳輝陽

收錄專輯:2007年,《生日快樂電影原聲大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