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第一波彈幕互動完,終於等到下場休息,晏清有些口幹舌燥,想喝水的他下意識去找苗妙的身影。
遠遠掃到苗妙帶妝在候場,晏清才恍然明白她一會得登台表演,周佩佩在一旁陪著喵總做預演。
「嗡嗡嗡破天荒地說了那麼多話…多半也口渴了吧…要不我自己去拿水過來。」
晏清起身同時嚐試捕捉翁懷憬的視線。
“憬姐、清哥,來擦把汗,喝口水~”
李寒鳶挺身而出打斷晏清尚未對翁懷憬發起的“糾纏”,她端來濕毛巾和兩杯插著吸管的溫開水,一人照顧倆。
“李妔很有大將之風啊…”
晏清補完水,見李寒鳶遠去,周遭無旁人,他有意無意挑起話題。
“其實她這首《曖昧》也挺好聽的,不過…”
驟然一挑眉,翁懷憬終於與晏清對視上,眼底有戲謔,她舊事重提:“上次問你少女情懷的事,怎麼說來著?”
溫暖一笑,晏清輕聲答道:“有些人在我心裏永遠都是少女啊,想起她自然情懷總是詩。”
「哼,你這是在嫌我年紀大麼,我還沒嫌棄你老呢!」
遞過一個嫌棄又情意綿綿的眼神,翁懷憬背身單打晏清。
「她這表現不對啊,難道是有外力的影響?」
眼觀八方,察覺到原來是紀羨林和邵卿正往這邊過來,晏清心裏偷著樂,裝作若無其事的他再度看向台上。
“來之前導演有透露,我將會在第二個環節出場,環節設置的主題叫Party ~其實聽到那會我心裏就在想呐,清哥給寫的這首《曖昧》明顯不太適合吧…”
李妔不愧是前大勢女團的主C位,她獨坐於舞台撥動起民謠吉他,對著攝像機鏡頭有聲有色地說道:“當時我就直截了當地跟導演攤牌了…我李妔來定了!那麼《曖昧》送給大家…”
…
…
“李妔做為一名偶像轉型的歌手,她算是我見過資質稍顯平庸,卻一直在進步的歌手…”
停到晏清和翁懷憬中間,紀羨林見倆人都在安靜聽李妔唱歌,她搭話道:“她這種細腔小嗓很難找到合適的歌。”
翁懷憬音色如常:“她音色很甜,其實還算有辨識度。”
台上李妔逐漸過渡到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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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科班出身…發音點習慣往前靠…導致聲音略顯擠卡…這樣往往導致歌手的氣息不夠足…”
資深音樂製作人晏清一針見血地評價道:“但李妔勝在自己的控製力出色,在小範圍內騰挪得張弛有度…”
“清哥兒,你前半句嚇到我,想起了Simon…”
紀羨林驚訝地看著晏清,她向其他人補充解釋道:“我在米國一直合作的一個音樂製作人,嘴特毒。”
躲著紀羨林,翁懷憬投射過來一記眼神:「說得沒錯…」
晏清聳肩攤手:“可能我標準比較嚴格…並沒有要毒舌的意思。”
「嗡嗡嗡難道在說,最開始“我”也是這麼毒舌她的?有點過分了,小格這麼可愛,怎麼舍得…」
麵若平湖的晏清胸中自有一番驚雷,他慶幸地想到:「還好,這首《曖昧》的歌詞裏頭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隱喻,嗯…應該沒有吧?」
四人開始安靜地聽李妔繼續唱歌。
…
…
「想太多是我還是你?」
配合著翁懷憬瞥過來的眼神,晏清沒想到光速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是我…是我想太多…」
連忙認慫,晏清突然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多虧自己當初拿出來給翁懷憬的不是這一首《曖昧》,他不動聲色地抱起李寒鳶準備在座位旁邊的弗拉門戈吉他。
“紀姐,我們去候場吧。”
而紀羨林狀態格外輕鬆:“走你…”
…
…
《曖昧》唱罷,李妔對鏡頭鞠完躬,她不忘自己兼職的串場任務。
“Suddenly I See ,Suddenly I See…”
表情故意浮誇,李妔對著舞台旁的紀羨林招手道:“好神奇呀,突然我就看到了我紀師姐…”
“因為我跟你一樣,也是來還人情債的…”紀羨林一開口就讓李妔大驚失色。
苦起俏臉,李妔對跟上舞台的晏清認真解釋道:“清哥,你是知道我的,為了來這我倒欠上不少人情…”
“紀姐開玩笑的呢,李妔你喜歡來以後多來。”
晏清保持著四步左右的距離,他笑容溫暖和煦。
“一言為定,雙喜臨門。”
李妔開心地留下一句話便飄飄然下台。
“《Suddenly I See》這首歌是上個月晏清寫的…當時我人還在紐約,有幸通過電話聽到了三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