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eph,難得他鄉遇知音,再給我們的友誼一次機會!”
伊恩叫著周書恒的英文名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蘇格蘭人趁著酒意又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至少你可以見見他,他真的是一個很出色的人,好的,謝謝老板,我們馬上就到。”
醉眼迷離,伊恩打著濃鬱的煙熏木酒嗝對周書恒說道:“我打給了姓任的那個老巫婆的上級,Macgrill也是個蘇格蘭紳士,他這會在瑞金洲際酒店19層的行政酒廊。”
說話間,伊恩笑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如果我們能在10分鍾之內趕到,他能跟我們聊上一會,我們就可以狠狠打那個老巫婆的臉!”
周書恒一臉肉痛地準備結賬,酒保聳著肩指著伊恩,告訴他那個男人早買完了單。
周書恒感動得整個人都清醒了七分,也許是沒到點的關係,Fusion門口找不到一個代駕,時間不等人,他攙著伊恩大剌剌頂著別人嫌惡酒鬼的眼神強行擠進了電梯。
「即使紳士也有瘋狂的時候。」
出電梯,站到新天地一樓外的自忠路上,吹著滬海的輕柔海風,周書恒感覺自己越來越清醒。
時間一秒秒過去,自忠路一台空載的出租車也沒有,伊恩愈發醉,也愈發暴躁起來,囔囔著蘇格蘭國罵,爛醉如泥的他如果沒有周書恒攙扶,肯定已經直接在地上躺倒。
周書恒心急如焚地拍打著他那似乎出了狀況的手機。
“隻有六分鍾了,他恨極下屬遲到,對不起,我太醉,你別管我,讓我在這裏躺一會,你去想辦法,記住19樓…”
「自己狀態還挺好的,沿著複興中路一直走就到瑞金洲際酒店,全程不會超過兩公裏,完全來得及,我在腐國留學時喝點酒開回去是常有的事。」
周書恒腦子裏飄過一個危險的想法。
伊恩躺在馬路花壇邊的躺椅上,他嘴裏還咕噥著:“別管我,你快點走。”
「拚一把!」
大腦莫名亢奮,周書恒朝著地下停車場飛奔而去。
…
三分鍾後
複興中路與南北高架路
橋下的輔路岔口
…
一台啞光色的BMW M3避讓前方正在工作的灑水車,側麵直接撞到高架橋墩上。
周書恒從爆掉的氣囊裏悠悠醒來,他茫然發現自己駕駛室的車門被人重重扯開。
“您好,沒受傷吧?”
確認一番周書恒沒有受傷,兩個穿著反光背心的交警依著流程敬禮後,為首的年長者拿出酒精測試儀遞到周書恒嘴邊。
“麻煩吹一下!”
邊配合地吹氣,周書恒轟鳴不已的耳邊還斷斷續續聽到圍觀者的議論聲:
…
“準備坐牢吧…”
“Big膽啊,這是醉駕吧…”
“嘖,真是愣頭青!”
“還好車速不快…”
…
「完了,全特麼完了,蓉蓉!我…我應該聽你的話…」
做完酒精測試後被交警禮貌地請上了警車,周書恒悔恨不已,腦海裏又竄出那句前女友對他的規勸之詞:“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
滬海·黃埔·新天地
南裏廣場
…
“那小子運氣夠好,到此為止,記住自己簽了保密協議,拿著錢回你的百老彙吧。”
愛爾蘭人基恩伸手從說話的黑衣男手裏接過一遝現金,精神奕奕的他沒有一點醉相:“其實我覺得周某人還不錯。”
…
“本來也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嗬嗬,關上一個月差不多解恨了…”
南北高架橋下的停車場裏,一台普通的越野車裏坐著位在滬海當地比較英俊的男人。
“Helena,我怎麼覺得你對周書恒比晏清狠多了…”
手裏把玩著個黑匣子,袁鬱秋玩笑般問向後排的霍海倫。
“女為君子儒,無為小人儒…再說我跟鬱淳的關係比你要好得多。”
標準的公爵夫人傾斜坐,麵無表情的海倫一本正經曲解著《論語·雍也第六》,她心裏卻在偷想著另一個人。
「在扭曲的世界裏監視退休人員…這份養老工作有點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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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的翻譯被吐槽有部分不夠信雅達,我已經重新改了一遍,另外海倫的身份我在作者說裏有說明!配合著一起讀體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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