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升高音調,高媛訝異插嘴:“安娜?”
“不然呢,你又不是不知道,《Vogue》永遠隻有一個維多利亞…”
蘇矇的語氣逐漸嚴肅,稍稍停頓後她與有榮焉般說道:“那就是我們世界版的總編大人。”
高媛不岔地頂了句:“萌萌,你比以前無趣多了,隔個太平洋,提到她都恭恭敬敬。”
自覺收獲頗豐的晏清思考著:「她們開始聊工作了,不行,我得趕緊溜出去。」
蘇矇似乎是笑了笑,她音調恢複輕柔:“沒辦法,人都是要成長的。”
兩道歎息聲後蘇矇的聲音繼續著:“憬兒,維多利亞女士很惦記你,應該是看到這張封麵後第一時間就跟我聯係了,那會本該是她寶貴的午休時間。”
「跟嗡嗡嗡有關係,那我就再聽幾句,馬上就走。」
頓時晏清依依不舍起來。
翁懷憬的聲音變得更加有人情味:“她應該一切都好吧,我有聽馬克提過,幾周前安娜不是還去了米蘭春季時裝周。”
「時尚圈真的很奇怪,秋天做春季時裝周,春天做秋季時裝周…」
竊聽者晏清腹誹加揣測著:「馬克又是誰?呂的首席設計師,馬克·賈格布斯?」
“她挺好的,還是那個時尚圈唯一的王…”
蘇矇和風細雨般繼續著話題:“維多利亞女士那天心情多半是不錯的,跟我回憶了很多那會你給她當私人助理時的趣事。”
高媛再度吐槽:“萌萌你得了吧,時尚界唯一的女魔頭還差不多。”
晏清向鋼琴前又貼近了一步,他心裏波瀾起伏著:「幸虧沒走,誒,這個故事我怎麼感覺有些熟悉…」
翁懷憬的音色變得婉轉而幽幽:“我那會對時尚真的什麼都不懂,可沒少被安娜說,還是萌萌你在這個職位上做得出色。”
“哪有,憬兒,她對別人都是動輒開除,痛罵…在維多利亞心裏你一直都是最好的那個…”
蘇矇的語氣格外溫柔,甚至有些羨慕:“我隻不過算能熬罷了,這些年她嘴沒那麼硬了,其實維多利亞心裏挺遺憾你辭職這件事兒的…”
高媛突然就罵罵咧咧道:“還不都是因為那個渣男,憬兒才會選擇辭職,要是當初留在《Vogue》…”
三角鋼琴後的晏清瞠目結舌:「這算是毀了憬兒的前程麼,“我”還真是萬惡呢!」
“難道我現在過得很不堪?”
翁懷憬的回複清冷中帶著決然,晏清聽後心裏又暖又酸。
高媛恨鐵不成鋼地怒斥:“翁小格!你這樣在背後護著他有什麼意義呢?”
翁懷憬斬釘截鐵地回答著:“我是說,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跟他沒有關係,時尚圈並不適合我。”
「難怪嗡嗡嗡在高媛她們麵前會刻意對我冷淡…實則對“我”用情至深,糊塗啊…」
晏清繼續藏身在貝森朵夫皇家三角鋼琴後,他一臉吃味地想著:
「可…她當時為什麼要下狠手呢,這裏麵簡直迷霧重重,高媛再多說一點,拜托了!」
“別以為背過身看雜誌我就會放過你,沒錯,他當時教你如何表演,可沒有維多利亞的推薦和你出眾的芭蕾舞技藝哪有後麵的《黑天鵝》…”
高媛如同收到晏清的祈禱般,她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辭職後除了教你表演,他還做了些什麼,神神秘秘地整天整天的玩消失?”
“媛兒,你別說了,你我都不是當事人…”
蘇矇輕柔而理性地聲音安撫住了語調越來越高的高媛:“感情這種事,我們局外人看不透的,你就讓憬兒她自己處理吧。”
「嗡嗡嗡那套完整的斯坦尼體係體驗派表演技術居然是“我”教出來的,嘖,難怪…紐約可是正統方法派大本營…之前錢老師還稱讚過,“我”還真是個表演天才,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演風格都能駕馭住。」
捏著光溜溜的下巴,晏清繼續推測著:
「至於高媛說的倆人一塊玩消失,絕對說的是帶著麵具和偽裝去搞說唱吧,那為什麼“我”要隱姓埋名地去做這件事情呢?」
鋼琴對麵安靜下來,晏清將溜出去的打算拋諸腦後,他大膽假設著:
「難道是“我”或者翁懷憬當時缺錢,畢竟這個時空裏做音樂算是來錢很快,14年那會電子唱片正逐漸成為主流分發渠道。」
“喲,都在這呢,找半天了都,羨林你別急,人找到了。”
大危!背後傳來邵卿那熟悉的聲音讓竊聽者晏清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