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苗妙從善如流:“那好吧。”
滿意著點頭,晏清心如刀割:「小喵你就不能多勸我幾次,或者直接買回來麼…」
徘徊間,章雅夢若有所思著上樓將她的Pad取給了晏清。
倆姑娘站在宿舍樓下,望著亮起燈的辦公樓二樓練功房。
“喵喵呀,我們清哥一直都這麼拚的嗎?”
躊躇遊移間,章雅夢還是輕輕挽住了衣裳單薄的苗妙。
苗妙語氣幽幽:“除了那次,停了沒兩天,帶著傷又繼續了,我真的勸不住,管不了他。”
章雅夢已經從晏清口中得知了當初的鵲橋通道事件了,她自然撇開了話題:“其實,我也沒覺得他現在有多排斥電子產品啊。”
思忖須臾,苗妙點了點頭:“這點倒是比以前好些了,也再沒見他一個人躲到陳列室裏發呆了。”
章雅夢爛漫笑道:“那這樣不是很好嘛,清哥其實是個內心很柔軟的人。”
“我知道啊…”
心裏別扭,苗妙禁不住自怨自艾起來:“就覺得自己好沒用,既讀不懂他,也幫不到他。”
這樣的喵喵讓章雅夢為之心疼:「人間不值得…」
“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女人就得寵,越寵越有種…”
忍住莫名的羞恥感,霸氣說完,章雅夢鬆開手,她腳步輕盈繞到苗妙另外一側。
苗妙無動於衷。
最能帶動喵總情緒的土味語錄都沒勾起苗妙的回應,章雅夢又暗歎一聲,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她:“小喵,我們上去吧,以後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我沒事兒…”
轉身挎住章雅夢的臂彎,苗妙對老章莞爾一笑。
宿舍樓的樓梯間裏響起一句細語金句:
“比起過得好不好,我更在乎他累不累。”
…………
深夜練功房,落地鏡中走動的男人表情訝異中參雜著新奇的刺激感,他不解又急促地追問道:
“艾麗,你怎麼穿上品茹的衣服,還用人家東西啊?”
——《回家的衝動》——
…
俄頃,落地鏡中仿佛又換了張麵孔,男人凶神惡煞麵目猙獰衝鏡子指手劃腳放下狠話:
“我王鏡喆就算餓死,死外邊,從這跳下去,也不會吃你們一點東西!”
——《青蔥歲月》——
…
一霎,鏡中的麵孔再度變幻,男人表情倔強中隱匿著心悸,目光孤傲裏又帶了兩分眷戀,他薄唇翻動間吐著兩敗俱傷地惡語:
“關可盈?嗬嗬,用不著你管,還來幹嘛,你不是應該躲回父母的庇護下,聲淚俱下地控訴我這個人渣麼?”
——暗黑版《勇敢》——
…
少焉,鏡中的男人似是受盡屈辱,嚐盡辛酸,他目光蕭索,含悲飲恨,愁緒萬千,噴薄而出的台詞傾瀉著“日夕以眼淚洗麵”的深哀巨慟: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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