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隻覺得臉頰滾燙,不覺間低下頭:既有分寸,又很會哄女孩子開心…”
一番少女羞態的低頭,苗妙雪白的頸上係著的choker三根絲質裝飾吊墜自然垂下,隨著一陣穿堂風輕輕撩動著…
「吾家有女初長成…吾家有女…吾家女…」
心裏咯噔幾下,不敢再直視的晏清,隻能掏出兩張稿紙來轉移話題:
“呃,下午挑中一份很長的來稿,很有意思的一個故事。”
苗妙收拾好羞態,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接過稿子她還揣測著笑道:“清兒哥,你不會又選了個渣男來稿吧。”
少女的靈動地雙眸在晏清和稿紙間如同林間麋鹿般來回跳躍著,確認他表情毫無異色,苗妙才放心地認真閱讀起這份中篇投稿:
…………
《才華有限公司》:
晏清老師在節目上說起過,你們會珍視每個人心中的懷舊和遺憾,那麼我也想分享一個有關於遺憾的故事。
以前聽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大學是青春最後一段肆意狂歡的行程。”
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大四畢業前那段時間大概就算是這段行程,徹底走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各種困難窘境,迎頭撞上接踵而至。
我以前是個學習和感情複合型渣男,大學前三年換了五任女友。
到大四可能是整個人已經麻木了,每天寧願每天夜裏去網吧打劍塔,白天逃課在宿舍睡覺。
內心清楚明了隨著這段行程走到窮途末路,這種僅限定在大學特定時期的愛情肯定也將戛然而止無疾而終。
所以我心安理得地在網吧和宿舍間揮霍光了我大四的時光,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09年6月30號畢業,直到5月我還在過這樣的生活。
說逃避也好,懶惰也好,無所謂也好,我當時確實連一場招聘會宣講會都沒參加。
隻不過我沒想到,在6月初的某一天,這段窮途末路旅程的最後一個月裏,一場愛情毫無準備地洶湧而至。
故事的女主角,是我唯一未斷過聯係,再相逢時仍然能做到以友待之的姑娘,她時常跟我說起,她多認識了我四年的時間。
我跟她同校同屆但不同專業,相識於SNS網站上的勾搭,五月底某天晚上,八點多我們剛聊上,聊了三十分鍾,她告訴我,其實很早就認識我了。
…
大一第一個學期某堂跨專業選修課,大家很巧的選到了同一堂,而我當時每次都帶著我的女友一起去上,連考試那天都是一起去的,當然中途換了一任。
而就是這樣一個我,她卻記住了。
…
見色心喜的我,直截了當約她下樓當麵聊。
當時我們兩人的宿舍樓隔得很近,我穿著拖鞋滿臉胡須,頂起一頭亂發就下樓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會簡直是我人生顏值的最低穀期。
她見我時,其實有楞了一下,內心的OS大概是你怎麼胖了、腫了之類的吧。
我們當時蹲在西二宿舍樓跟西三樓的那條過道聊了很久。
聊得大概也是這四年直至臨近畢業發生過的事情,blah blah一大堆。
…………
“清兒哥,這個男人真的很自戀,來稿裏沒有一句直接誇自己,可字裏行間都在透著濃濃一股我好帥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