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老狐狸的求助(3 / 3)

邵卿在電話裏刻意加重了“你也知道的”這五個字的發音。

“我們的幕後智囊團隊又對這個題材很陌生,都覺得不好做,勉強做出來的內容我聽了一下小樣,嗨,那完成度,卿姐我就不拿出來跟你丟人了。

總而言之這回我是真沒轍了,所以才冒昧問一下清哥兒你,有沒有好招。”

邵卿在電話的長篇大論裏還不忘夾雜著對晏清和翁懷憬關係的試探,晏清聽完其實很想對老狐狸來上一句:

“我沒有,我不知道她強不強。

我隻知道她能打得我變製杖。”

可邵卿說的也可能是實情,畢竟晏清三次接觸翁懷憬的親身體會擺在這裏,而且他也有些好奇翁懷憬究竟選了個什麼樣的題材。

“要不您先說說這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邵卿是料定了晏清會出手一般,似乎早已經把那篇稿子捏在手裏,晏清的話落完最後一個字的音,邵卿便無縫鏈接開口將那篇稿子念了出來:

…………

“翁教授,您好,我是一名來自遼東省準高三芭蕾舞藝術專業的學生,我的名字叫許墨兒。

從七歲開始打舞蹈功底,到今年已經十年了,我很愛芭蕾舞,它就象是懸在我生命前方的一束光一樣,始終為我照亮著前方的路。

我從小便追逐著這一束光,這一路上流過的淚,吃過的苦,受過的傷,我都記不清次數了。

但每次跌倒、流淚後隻要我爬起來重新扶著練舞杆,一閉上眼睛,我眼前就會浮現出,小時候第一次接觸芭蕾時候的那一幕:

我們那一群小女孩還都不會跳芭蕾,隻會眼巴巴的帶著笑容跟著老師一起哼唱著《四小天鵝舞曲》的調子,憧憬著自己將來能穿上芭蕾舞裙像一隻天鵝般翩翩起舞。

每當想起這一幕,我就會覺得全部的力量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我從不後悔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我始終熱愛它。

當初那些小夥伴們都漸漸的長大了,我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還在繼續著自己的芭蕾道路。

此刻我正在練功房拿著手機給您寫信,今天是我人生第二次參加華國高中生《青苗杯》芭蕾舞大獎賽遼東省預賽的日子,我再次晉級失敗。

這種感覺就像那束光一直懸在我前方,但是無論我多努力,都無法觸碰到它。

但是,我還是不會放棄,給您寫完信後我就會爬起來,擦幹眼淚繼續開始練習。

明年就是我的高考年了,您一直是我的偶像,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成為像您這樣的舞蹈家。

我有些忐忑,不知道您能不能看到我的信,我就當對著這顆樹洞許下兩個願望吧:

希望自己明年能考上帝都舞蹈學院!

希望自己能成功晉級一次《青苗杯》全國大獎賽!”

…………

晏清聽完之後,完全理解了為什麼邵卿會放棄勸說翁懷憬更換稿件這回事。

這個叫許墨兒的小姑娘的信多半是引起從小也是練舞出身的翁懷憬共情了。

晏清閉上眼睛仔細回想起記憶裏前世的那些歌。

沉默了一會他才開口問邵卿:

“她…她的意思是指定要作一首跟芭蕾相關的歌?還是說隻要跟許墨兒的故事有關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