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玥眼底閃過驚詫。
果然剛剛他是故意支開自己的。
原來早就知道她是女兒身了。
希玥淡淡一笑:“前輩是如何得知我是女兒身的?”
不卻也不兜圈子,直接說:“你跟你母親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像,我一眼就認出了你。”
希玥垂眸一笑,她不知道不卻說的她的母親是指誰。
是歐陽芸,淳於丘的夫人穆晚。
“你是得了你外公和母親的真傳了,但這畢竟是軍營,你一個女娃娃也多有不便,我去跟公子說說你,讓你跟在我身邊吧,我還能照應著你點兒。”
原來他所指的是歐陽芸呀。
希玥鬆了一口氣。
“前輩的好意,希玥心領了,不過在這兒也沒什麼不方便,我就不去打擾您的清淨了。再說了,說的多了,反而會引起公子的懷疑。”
不卻沉眉斂目。
難道現在他就沒有懷疑嗎?
如果沒有懷疑,又何必讓他來替這小子治傷,兒不讓這丫頭動手。
不卻笑了笑說:“你說的也對,那你自己注意安全,老夫先走了。”
“謝謝前輩幫忙隱瞞。”希玥躬身行了一禮。
不卻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搖頭離開了。
這丫頭,跟晚晚丫頭年輕的時候太像了。
焦承身上的傷不輕,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印簡長舒了一口氣:“總算都都沒事而,我也得回去了,不然被魏紹彬看見我跟你們經常往一塊兒湊,指不定連我也一起收拾。”
印簡雖然這麼說,但是剛剛在送焦承過來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避諱魏紹彬。
賀敏安朝印簡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今日仗義出手。“
印簡擺了擺手:“小意思小意思,以後希玥給你們什麼靈丹妙藥想著點兒我就行了。”
印簡離開希玥的藥房。
賀敏安跟著出去,給焦承煎藥。
就這樣,她的身邊多了兩尊守護神。
在焦承受傷的這段時間,不卻每天都會過來,給他換藥包紮傷口。而在這段時間,千羽也沒再喊他過去看傷。
有焦承和賀敏安在,很多事情倒是不用她親自動手了。
日子又像在太師府和定北侯府的時候,她什麼都不用做,每天隻搗鼓那些藥材。
賀敏安腦子很聰明,希玥會教他辨認簡單地藥材,他很快就學會了。
焦承腦子不太好使,但是跪在力氣大,每天劈柴挑水燒火,他一個人全包了。
雖然沒辦法拿著刀劍在訓練場上,在這裏每天幫希玥幹活兒。
可隻要有魏紹彬在這裏,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賀敏安。
軍醫不需要像士兵們那樣訓練,但是每天的基本訓練還是應該參加的。因為千羽特意交代讓希玥給他治傷,所以聶辛就暫時讓他留在藥房,不用每天按時來參加訓練。
可現在魏紹彬來了,又壓了聶辛一頭。
很多事情就不容許法外開恩了。
“世子有令,藥房的人也全都要參加每天的訓練。”
來的是魏紹彬的親信,新晉親信。
不管在哪裏,總會有這種借機攀附之人。
比如眼前這個,原是韋國叫依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