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親愛的書友(1 / 2)

房間中。

阿蓴將長忘帶至臥房。

長忘麵露難色,止步不前:“寒酥,療傷而已,不必非要去臥房吧。”

阿蓴看長忘警覺防狼神情,沒忍住笑了好幾聲:“一大男人還怕我把你摁了?”

長忘索性直接退到阿蓴書房。

其實,若不是長忘那副看流氓眼神,阿蓴還真是想的很簡單,僅僅療傷而已。

見長忘介意,鬆口道:“你選個地方吧,反正要脫衣服,而且躺著。”

長忘震了下,原地沒動。

阿蓴指平日躺著看書的鮮亮床榻:“這裏也行,咱們開始吧!速戰速決,你也少受罪。”

話落,阿蓴麻利拖鞋盤腿上榻,擼好袖子,回身見長忘沒動,眼尾上挑的鳳眸中沒有透出一絲善意。

阿蓴深深歎了口氣扶額:“你還真怕我…….!是不是因為悲傷獸今晚說的話?嗨!你千萬別當回事,我真沒動把你納男寵的心思。”

阿蓴:“咱倆算是朋友吧,朋友給你療個傷不是很正常嗎?”

阿蓴:“實在不行,你就拿我當個男人,閉上眼,別看,一會兒就好。”

長忘修長的眉越蹙越深,猶豫兩個字:“不妥。”

阿蓴本還精神振奮給他療傷,終於被他這幅不幹脆純淨模樣給折磨沒了耐性。

“長忘,難不成雲陽山還有比如看了身體什麼的,必須相許到老這種規矩?”

長忘:“沒有。”

阿蓴:“你怕我心懷不軌?”

長忘:“不是。”

阿蓴:“你有心儀女子,怕她介意?”

長忘:“沒有。”

阿蓴:“你怕被我看?”

長忘:“…….。”

阿蓴啊了聲,終於找到根症,話說有點粗:“你一大男人沒光過膀子在屋裏晃過?”長忘終於遲疑說了一個字:“你…….。”

“我怎麼?”阿蓴指著自己。

長忘:“你對誰都這麼隨便嗎?”

阿蓴:“.……”成功被噎。

實話。

她真的、真的、真的隻是單純想給長忘簡單療個傷而已,就萬萬沒想到長忘的條條框框,規矩顧慮仿佛有百千:“長忘,在你眼裏我就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地痞流氓對不對?”

長忘似乎還想掙紮下:“寒山主是否也可以療傷?”

阿蓴看他是真多有顧慮,尋思是不是自己張牙舞爪,行事乖張豪邁嚇著他了,眼見長忘額間,脖頸的汗如泉水,發脹的肩痛似要爆炸,都這樣了,還強撐著斟酌怎樣做更合適更妥帖。

阿蓴佩服打趣道:“長忘兄的定力還真是非比尋常。”有生以來第一次耐心解釋:“我與二哥雖同為寒術,但一招一式,領會不同,靈力轉化的寒氣便也不同。正如,大姐寒力柔和,似春寒料峭;二哥寒力躁烈,似朔風侵肌;我寒力極端,似蝕肉刺骨。更何況,火術已在我體內存在,給你那一掌,裏麵含有幾分火氣,不試試,也拿不準。於情於理,從中周折你也能想明白,當然是我給療傷,你能恢複更快些。”

耽擱好一會兒,長忘重新抬起眼皮,漂亮的鳳眸在燭光下很是皎潔,聲線都繃的很緊:“你,把頭轉過去。”

阿蓴見他終於鬆口,無奈搖搖頭:“好,行,聽你的。”然後轉身盤著腿。

窸窸窣窣聲,長忘先是將束帶解下,然後是外袍,中衣,整齊疊好撫平,無比高難度的方式,他熟能生巧,疊的很快。

“好了。”

阿蓴轉身,就見長忘僅剩一件白色裏衣坐在床邊,內心仍舊無比抗拒。

看到此情此景,阿蓴直接憋不住笑到崩潰。

“長忘,你別弄得跟咱倆要圓房似的行不行?”

哈哈……。

可能氣氛著實詭異。

沒憋住,不喜言笑的長忘竟難得低低笑出聲來。

兩人一笑,方才尷尬算是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