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真是壞,在密室裏企圖對她不軌,遭到她劇烈反抗。

她到現在還記得,陸宴北把她壓在沙發上的一幕。

亂七八糟地想著,困意終於襲來,她也沒動,就那麼靠在床頭,淺淺入睡。

深夜,陸宴北上樓來,推開臥室門,原以為房間裏亮著燈,這女人還醒著等他在。

視線揚起一看,才發現她靠在白色歐式的大床上,已經睡著了。

他刻意放輕了步伐,小心翼翼走到床邊,輕輕坐下。

忙碌奔波了這麼多天,他早已疲憊不堪。

隻除了今天清晨在火車上睡得一個多小時,他已經好幾天不曾安心入眠。

然,這麼累,這麼乏,可坐在這裏,看著她輕輕淺淺呼吸睡覺的樣子,他便覺得困意都煙消雲散了。

瞧了會兒,他微抿的薄唇緩緩勾起一絲笑意。

陸宴北弄不懂,他怎麼突然就對一個女人上了心,莫名其妙,毫無道理的。

真是可笑。

蘇黎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臉上遊走,溫溫熱熱,綿綿軟軟的。

先是在她額頭,繼而滑過鼻梁,而後繼續向下,落在她唇上。

她困極,可憐巴巴地皺了皺眉,腦袋微動,想要甩開這惱人的觸碰。

然而,無論的臉偏到哪一邊,都掙脫不開。

終於,困頓的眼皮撐開一些。

朦朧光線中,看到一張臉貼著自己,她嚇得“喝”一聲倒吸冷氣,整個身體都繃緊坐起。

陸宴北見她嚇到,連忙安撫:“別怕,是我??”

蘇黎醒了,當然知道是誰。

這是他的地盤,除了他,沒人會這樣。

她坐起身,眸光謹慎地看了男人一眼。

夜已深,外麵寒氣重,他軍裝筆挺,看起來是洗澡換過衣服了。

但一身寒意隔著點距離也能感到冰冷,讓她不自覺地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可陸宴北卻誤會了。

“怎麼,還是怕我?”

他以為白天殺人的一幕給她落下陰影了。

他靜靜坐著,薄唇上殘留著她的溫軟與香氣,惹得他身體裏一陣動蕩。

他回來聽小紅說了,蘇醫生在房間呆了一天,也不睡,也不說話,看起來心神不寧。

他知道,這女人還是嚇到了。

隻是沒想到,嚇到了還能睡這麼熟,他吻了好一會兒才把她吻醒。

他剛才甚至想,若是還不醒,他就直接脫了衣服掀開被子鑽進去。

亂七八糟地琢磨著,身體裏的蕩漾越來越甚。

蘇黎搖了搖頭,明明有很多話想問,可問出來又覺得像是關心他。

遂,不好意思。

“很晚了,我困。”

她沒回答男人的問題,也沒詢問他這一天做什麼去了,她怕又得到一些毛骨悚然的答案。

她隻想逃避。

陸宴北見她溫溫軟軟的樣子,心裏也軟,點點頭道:“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其實,他回來之前已經洗過了。

洗去了在大牢沾染的一身血氣。

隻是,看到這丫頭純潔無瑕的模樣,他覺得一點都不能玷汙。

於是,又去洗了一遍。

蘇黎已經完全躺下,鑽進了被窩裏。

她知道,陸宴北肯定要來跟她一起睡的。

她想著便覺得緊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