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目光看向喬西。

喬西嘟嘟嘴,“我可沒說你做錯了事。”

她隻是相當相當意外而已!

當然,另一麵,她覺得,黎彥洲完全沒有做錯。

他做得很好!

像甘源那種臭蟲,就應該受到法律製裁。

他不過就是咎由自取罷了!

沒一會兒,警察給倆人錄了口供,又拍了照,取了證,這才離開。

喬西送了幾人走後,回到浴室裏,黎彥洲正往傷口上倒蘇打水。

他疼得五官都皺了起來。

額前的發絲,被冷汗打得透濕,貼在了額頭上。

有汗珠子,滴滴從鬢角處滲了下來。

“我來!”

喬西連忙蹲到他跟前來。

“不用了,這個我自己來。”

蘇打水是用來中和硫酸的酸性。

皮膚上火辣辣的灼痛感,在蘇打水下來之後,才稍稍緩解了一些。

喬西看得難受。

想到這些天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保鏢,喬西心裏頭軟軟的,也溫溫的。

“黎彥洲,謝謝你。”

她忽然道謝。

“什麼?”

黎彥洲讓蘇打水在創麵上停留了一會兒。

“保鏢的事。還有,甘源的事,還有這硫酸的事,要不是因為你替我擋住了,現在我都不知道會成什麼模樣了。”

“小事而已。”

黎彥洲喘了口氣,又取過噴頭,重新清洗傷口起來。

他回得很輕鬆隨意。

像是自己做的,都不過隻是些細微的小事罷了。

喬西又默默地從他的手裏把噴頭接了過來,在旁邊空下來的小凳子上坐下,“如果隻是小事的話,那為什麼還要替我把這硫酸擋下來?”

“這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我是男人,男人哪怕在身上留下再說的傷疤,其實都無所謂,在外人看來,這是MAN的象征,可你們女孩就不一樣了,細皮嫩肉的,還怕疼,還是男人來承受比較合適。”

喬西眼眶通紅,“你用不著這麼安撫我。”

“不是安撫你,說的是事實。”

喬西擠了擠鼻子,“說得好像你不痛似的。”

黎彥洲不露痕跡的瞥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光,然後,點了點頭,“其實蠻疼的。”

“你看!非得逞強。”

“我又不後悔。”

其實,黎彥洲想說,若是這硫酸真潑在了喬西身上,那他會更疼的。

喬西心池裏因黎彥洲的話,猛地蕩漾了幾圈,且還久久的無法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