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要不,我下回再回吧!這麼晚了,他可能不會再回了。”

“這個點,你要走?”

池年連忙攔住她,“那可不行,都這麼晚了,還回去幹什麼?幹脆就在我這睡下吧!再說,萬一你哥回來了呢?”

喬西這兩年很少在池年這住,再晚通常都會堅持回家。

不過,今天是個意外。

主要是,下回要再約黎彥洲,怕也難了。

喬西斟酌再三,點頭,“好,那我今天就住這吧!”

“行行行,你的房間雖然快兩年沒住了,但可是常打掃的,被子也是一月一洗,幹幹淨淨的。”

“謝謝舅媽。”

“那你先回房去洗澡吧!”

“好,我馬上去。”

喬西回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池年也困到等不下去了,給兒子打了個電話,罵了一通之後,也回自己的房間洗洗睡了。

喬西又在自己房間裏等了一陣,直到淩晨的點兒,不見人回來,她才終於放棄了。

心裏隱隱有些失落感。

這份失落隻是源自於工作沒談成的緣故吧?

絕對不會是因為沒有見到他的緣故。

喬西如是想著。

她脫了衣服,進浴室裏準備洗澡。

而這會兒,一樓,玄關門被推開。

黎彥洲微醺的從外麵回來了。

廳裏已經沒有人。

顯然,都睡了。

說好等他回來慶祝定情日的。

其實,黎彥洲早就想回了,隻是被兩個朋友一直拽著,喝了些酒,最後才鬧得這麼晚。

黎彥洲坐著電梯,拄著手杖,緩緩上樓。

而今,上樓梯對他而言,太艱難了。

哪怕隻是一層,可能也需要花他幾十分鍾的時間,且還痛苦萬分。

他徑直回了自己房間裏。

脫下身上的襯衫,長褲,準備沐浴更衣。

走進浴室裏,才發現,不知什麼原因,他房間裏停水了。

他再三確認。

隻有他的沐浴噴頭出了問題。

黎彥洲靠在盥洗池上,眉頭皺著,搖了搖不太清醒的腦袋。

一晃,變得更加不清醒起來。

連他房間噴頭都有問題,他媽居然還好意思叫他回家裏住。

黎彥洲隻得從自己臥室裏出來。

搭了條浴巾在肩上,打算隨意找間房衝個澡。

經過隔壁房間,他順手就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裏麵還亮著燈。

他大概是真醉得不輕,竟然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徑直就推開了那扇氤氳的浴室門。

門開,裏麵站著個亭亭玉立的女孩。